徐玉凤瞪眼。
彩虹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放下手里的饼子,又道:“孙二曲喝了药。”
彩虹说出这句话让屋内的人都一惊。
“就是那个南方佬?他死了吗?”
林家乐知道这个人,说完又对徐玉凤说道:“妈,这个南方佬可是干了好几年活了,怎么也存下俩钱吧?大姐可不能白跟他好一场,要是他死了,那他存的那些钱是不是都该给咱们啊,不然就便宜别人了。”
听林家乐说出这样的话,彩虹一阵心冷,林家乐才十三岁啊,竟然这样凉薄,不但盼着孙二曲死,还想拿孙二曲钱。
“对,对,那个狗东西在这日子里寻晦气,他该死。彩真跟他好了那么久,不能白好,明个我就去镇子上,把他剩下的钱要过来,这是他应该给咱们的补偿。”
徐玉凤觉得儿子说的很对,连连点头。
彩虹冷笑,别做梦了。
“他没死,我去的时候看到他喝药,刚好有人,就把他送到医院给救了。人还活着,他还欠着老板娘钱呢,妈要是想去找,明个去找吧,说不定人家住院花的钱还要找妈要呢。”
彩虹说完把饼子塞进嘴里,如果是上辈子,被徐玉凤一骂,她还真不敢吃饭了,可这辈子她不怕,她凭什么不能吃?饿着肚子,那是傻子做的事儿。
“你个死闺女,说话不说完,他要是敢问我要钱,看老子不骂死他。”
徐玉凤横眉,一脸的凶恶相。
林家乐高兴不起来了,合着没死啊,咋就不死了呢,不然自己还能多吃几顿肉,说不定还能买新衣裳穿呢。
“你个死人,还吃,吃,吃死你好了!”
徐玉凤把气出在彩虹身上。
彩虹也不理她,只管吃自己的,等吃饱,她才放下筷子。
“去哪儿?收拾啊,懒骨头。”
徐玉凤看彩虹吃完要走,粗嗓子喊着。
“今个累了,让二姐和彩芬收拾吧。我做饭了,家里的活也不能让我一个人做。”
彩虹说完,也不理会大骂的徐玉凤,转身出了堂屋,回了小屋。
躺在牀上,看看黑黑的屋顶,彩虹思绪飘着。
说孙二曲的事儿,是因为这事徐玉凤肯定要听说,所以她必须说出来。
接下来在林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可离开林家?不行。
彩虹清楚自己家人的德行,她是可以闹一场离开林家,和孙二曲一起去开店,可林家那是蚀骨的血虫,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孙二曲,说不定会闹的店都没法开,所以她不能和孙二曲一起。
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
她现在没有身份证不说,她也没有钱离开。
再说,这里还有她的仇人呢,那个人还没有出现呢,她得等那个人出现,解决了他,再想离开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