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一听刘母这话,就颇为无奈。
他见过太多刘母这样的涉事者家属了,在绝对的铁证面前,她们仍然能坚信自己的家人是无辜的。
虽说这一点于情理来说,也算无可厚非,但是法不容情,做他们这行的,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动恻隐之心的。
刘文杰交代的事情如果属实,那么刘文豪已经构成了犯罪,自有法律等着裁定,刘母求他,是没有用的。
更何况,现在只是回去协助调查。
“大妈,”赵飞温言与刘母解释道,“有个案子,需要您的儿子跟我们回趟警局,协助一下调查,您放心,如果您儿子真是无辜的,我们一定不会为难他的。”
言外之意,你儿子若不是无辜的,那我也没辙。
刘母见赵飞这里说不通,又见儿子就要被押上警车,心里一横,便要将自己多年“绝技”——装晕,施展出来。
谁知正待她两眼一翻,做好姿势准备晕倒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那声音清冽沉稳,不急不缓,听着应是甚为好听的,但却让刘母顿时浑身一僵。
赵飞没有发现刘母的异样,而是转身迎着许冽走了过去。
“咱们什么时候走,赵队长?”许冽问。
赵飞说:“这就走,许老板看看,是坐我们局里的车呢,还是......”
“我们自己开车过去,”许冽道,然后顿了顿,又问赵飞,“可以吧。”
“可以。”赵飞点点头。
许冽身份特殊,再说他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合规矩的,他哪能不答应。
刘母僵着身子,这个声音,她绝对不会听错,因为印象实在太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