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正是圣诞节,但是温宁和许念的围巾却还都没有织完。
不仅没织完,简直只能算是织了三分之一而已。
这样一来,许念当初雄心勃勃地要在圣诞节这天将围巾送出去,就委实不可能了。
她不是特别有长性的那种性格,为此不由地有些泄气。
早上到学校之后,跟温宁见了面,她便顶着两个黑眼圈,颇有些有气无力跟温宁说:“这玩意也太难织了,我昨晚上熬了大半宿也没织出来多少,就这样,别说送给尔岚哥了,就是我自己都顶天能在脖子上绕一圈!可我这脖子多粗,尔岚哥的脖子多粗啊,这要是这么送过去,尔岚哥搞不好还以为我给他织的是个套帽呢,而且还是没收口的那种半成品。”
温宁听到后来,实在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许念懒懒地斜了她一眼,一副“我已经没有力气不想跟你计较”的模样。
温宁于是忙又忍笑道:“我不是嘲笑你,是忍不住想了一下你方才描述的那种画面,实在忍不住,我只要一想到尔岚哥围上你说的那个没收口的半成品套帽,我就觉得莫名地有喜感啊!要不你自己想想那个画面,你觉得逗不逗?”
许念闻言,果真就认真地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然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如此一来,心头那点子郁郁寡欢,倒是散了。
她朝温宁嘿了一声,笑道:“你还真别说,我一想那个画面啊,自己也忍不住想笑,哎你说我这也挺有才的吧,这都能想得到。”
温宁忍着笑附和她,“是是是,你最有才了,想象力之丰富,简直无人能出其右!”
许念闻言便笑哼了一声,作势拍了温宁一下,“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故意打趣我呢,你还有心思笑我呢,你自己的不是也没织多少么,东西都赶不及送了,还笑得出来呢。”
温宁听了这话不由无奈,忍不住替自己“辩解”说:“我本来也没说一定要圣诞节送出去啊,你说咱们也不放假,又不能出去庆祝,能有什么意思呢?要我说啊,也别着急了,既然织了,那就尽心尽意地往好了织,哪怕咱们慢点儿呢,反正这冬天还有一大半要过呢,他们也总归来得及戴的。”
许念一听温宁这话,细琢磨了一下,心道也是,便说:“你这么说也对,反正都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就不着急忙慌地赶工了,所谓慢工才能出细活,这活啊,我看是急不得。”
其实也不是说这活就真急不得,主要是温宁和许念手不熟,她们俩第一次拿织针织东西,这种针织活都是熟才能生巧的,哪里是她们这样织了个把星期就能熟练掌握得呢?
但许念说慢工出细活,这温宁承认,也十分赞同,她也一直是这个意见呢。
从决定给许冽织这个围巾起,她就一直都没着急过,所以并没有急着赶工,而是一直都慢慢地做,就是力求虽慢,却能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