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卫被余靳淮那蕴含巧劲的一下击退了数十米,最终却还是没有撑住的倒在了地上,他默默的爬起来,看了看余朲,又看了看余靳淮,似乎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花语眼前是血红的一片,她看不清楚余靳淮的脸,不好分辨他有没有生气,于是小声说:“那你亲我一下……”
她并不是害羞害怕别人听见了,而是真的就是在强撑着一口气想让余靳淮觉得她的伤没有那么严重,而硬生生强迫自己开口发出声音的。
她在跟隐卫对打的时候不见得有这种爆发力,但是于哄大魔王这一项上,倒是随时随地展现自己的天赋异禀。
余靳淮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皮,又在她满是鲜血的唇边轻轻的啄了一下,“我给你叫医生,你等一会儿。”
花语说:“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的。” 于是花语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她当然不敢放任自己睡过去,她知道余靳淮还有很多的麻烦事没有解决,即便她放在心尖上的这个人强大的不得了,她也还是放心不
下。
余靳淮道:“余桑,过来看着她。”
余桑抹了抹眼睛,赶紧小心翼翼的接过花语,将她放在了一张椅子上。
她身上几乎是没有外伤的,但是任谁都知道内伤比外伤要命的多。
余靳淮站起身,瞬间,本就阴冷的佛堂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地藏菩萨的菩萨低眉仿佛也变成了金刚怒目。
余楝看着家主一身的狼狈,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余靳淮受了不轻的伤,这会儿还站的身如松柏气质高华实在是分外难得了。
但是老人家还没有开口,就有人义愤填膺的大声道:“余靳淮!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余靳淮眼眸微抬。看向了说话的人。 余闻兴被这个波澜不惊的清凌眼神吓了一跳,对这个族弟多年来的畏惧已经宛如实质了,但是一想到可以将这人拉下来自己上台,他又竭力压制了那种恐惧:“你唆使
自己的妻子给我爷爷下毒,可是为了爷爷手中的邢令?!若是你要,我们可以商量,但是你何必用这种手段——”
众人如遭雷击。
之前一直都没人想到这一点。
若花语并不是为了泄私愤才给余枞下毒,那么余靳淮为了三叔公手中的邢令下此毒手的几率很大! 老夫人将邢令交给余枞掌管是因为顾忌这余靳淮当年年幼,行事难免疏漏,余枞又一直为了余靳淮而殚精竭虑,余靳淮成年以后谁也没再提过邢令的事情,久而久之
大家都几乎忘记了余家有这么一个掌握着世人生杀予夺的东西! 余靳淮肯定不能找辅佐自己上位的余枞要回邢令,但是这么大的权力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哪个家主能心安?所以弄死余枞几乎是最好的办法,这样邢令自然而然的就回
到余靳淮的手里了!
而他的草包妻子,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按照余靳淮对家族宗亲的冷漠无情,就算做出这种事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余楝余朲余椿面面相觑,一时间疑窦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