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钟淼。
她将托盘里一瓶瓶价值不菲的酒摆放在茶几上,坐在她右手边的一个男人突然伸手捏了她腰一下,钟淼侧头说了什么,那男人不以为然的抬头,从皮夹里随便抽了五张票子放在了她的托盘里。
钟淼看着钱,似乎妥协了,咬着牙就要走,那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看肢体动作,他应该非常的兴奋——一种不正常的幸福。
钟淼不停地挣扎,那男人抽了她两巴掌,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了一根用过的针管不由分说的就把里面的液体推进了她的静脉里。
钟淼挣扎的力度渐小,那男人把她拖进了里面的房间,好几个男人也起身跟了进去,就像是闻到了肉味的狗。
花语闭了闭眼睛。
虽然里面的房间没有监控,但是会发生什么,花语很清楚。
其他人喝的烂醉如泥,东倒西歪,似乎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不大的空间里,有个才23岁的年轻女孩,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视频黑了,两秒后跳出另一段画面——那应该是钟淼出租屋房主自己装的走廊监控,距离近,也就比较清晰。
两个人将一个用白布卷起来的东西扔在了门口,比如今要青涩稚嫩的多的钟勤呆呆的看着那个东西,两个男人扔了两叠钱,纸钞在空中散开,整个楼道都是红彤彤的钱,有十来张落在了白布裹着的东西上。
钟勤动作缓慢的跪下,揭开了白布。
那里头,是他唯一的亲人。
钟淼清秀的脸上伤痕累累,犹有泪痕,本来娇美的脸高高肿起,嘴唇更是血肉模糊。
她未着寸缕,白皙却并不光滑的肌肤上全是施虐的痕迹,左手右臂不自然的向里弯折,显然是被人打断了。
昨天还鲜活的人,如今变成了一个无论如何也修补不好的破布娃娃。
花语看着钟勤跪在姐姐的尸体旁边,用白布将姐姐紧紧的裹住,抱进怀里,无声嘶嚎。
“……”花语侧开头,抬头看了眼天空。
视频播完,滕晔的电话来了,他说:“我还找到了一点别的,钟勤查到了他姐姐的死因,借了不少钱,也找了不少人想要起诉,但是法院一看见他要告的是池家的小少爷,纷纷不予理会,更有甚者,直接把他打出来……”
顿了顿,滕晔继续道:“后来这个孩子打工还了钱,入了伍,本来人生就这样平静的过下去了,但是谁知道又会在部队里碰见池小少……真是孽缘。”
花语道:“多谢,我还有事要处理,不跟你多说了。”
滕晔道了声好,挂了电话。
花语将手机放进包里,眸中仿佛酝酿着骤风暴雨,几步走到305的门前,一脚踹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