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了花语的手腕,眉头往下压了压,是一个很不耐烦的表情:“我自己来。”
花语偏不:“怎么,你还害羞?”
“……”余靳淮忍无可忍的说:“花小姐,你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羞耻之心?!”
若是以往有女人敢这么对他,都不知道死了几百遍了。
花语冷漠:“不能啊,我就是没有羞耻之心,从小我母亲就让我看女戒女德,那些书全部都被我用来折蛐蛐儿蚂蚱了——再说,你现在是我的面首,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她说着,猛然将余靳淮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衣裳一扒,露出男人精壮而肌理分明的上身,轻佻的吹了声口哨:“身材不错嘛。”
余靳淮:“……”
他黑着脸,冷冷道:“花小姐,要是再不上药,药膏就要化了。”
花语这才垂眸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药膏。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她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鼻梁秀挺,唇色嫩红,是一副十分天真姣美、能够欺骗世人的长相。
花语抬手沾了一点药膏,细致的抹在了箭伤处,余靳淮有些不习惯的仰起头,喉结不自觉的动了动。
花语倒是没有发现他这点小动作,专心的给他上好了药,而后用纱布包扎好,最后收尾的时候打了一个十分漂亮的蝴蝶结,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余靳淮:“怎么样,好不好看?:
余靳淮:“……”
花语托着下巴道:“我跟你说,我今天又干坏事了。”
余靳淮冷漠的穿好衣服,并不回答,却听花语滔滔不绝的把今日百花宴上的事说了一遍,末了总结:“我最近的脾气可真是太好了,要是换以前,我肯定当场揍得她满地找牙。”
余靳淮凉凉的道:“官宦之家的小姐被你这么羞辱,跟满地找牙也差不多哟了。”
他对这些小女孩儿的争斗没有兴趣,打算赶人的时候,花语忽然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啊,我有一个死对头,她回京城了,她家里挺有势力的,未婚夫更是不得了,我以后的日子可能没这么好过了。”
说起近来回京城的人,余靳淮只能想起一个,那就是白苑冉。
但不是对这个女人有在意,只是总有些人想法设法的把这些事传进他耳朵里。
他顿了顿,“你跟白小姐有恩怨?”
“咦,我一说你就知道是她啊。”花语笑了笑,“我跟白苑冉怎么说呢,天生就各自看不顺眼……挺复杂,但是没什么好说的。”
余靳淮冷冷道:“那就别说了。”
花语忍不住笑了,上手捏了一把余靳淮的脸颊:“哎呀,你要不是脸长得好看,当人面首肯定得独守空房。”
余靳淮:“……你什么意思?”
“脾气不好呗。”花语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的,带劲儿。”
“……”余靳淮冷冷道:“花小姐,你是一个女子,怎能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