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琛笑意盈盈的道:“这回倒是有意思了。”
……
花语瘫在床上装尸体。
她觉得她可太难了。
那人回个京而已,她眼巴巴的跑去看什么啊?她娘要是知道她又跟这人纠缠不清,肯定一巴掌呼死她。
要不是去看他,她也不至于被人算计,白苑冉个毒妇,使得手段真是卑鄙又下作,惯常兵不血刃,借刀杀人的本事没人比她更炉火纯青。
她睁大眼睛看着床头上雕刻着的精致的浮云春瑞图,叹出口气。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以为是喜鹊回来了,闭着眼睛懒洋洋的道:“帮我把药擦上吧,太疼了。”
“……”一身绛紫华衣的男人眸光落在了床上之人身上。
他本以为这小骗子又在骗人,毕竟他昨晚上是真的没有下重手,但是外头的天光打进来,落在她柔软的身段上,身上还是那件水红色的轻纱长衫,她也没有好好的穿着,可以看着一点白皙伶仃的肩胛骨头,一双又白又长又嫩的腿也露在外面,被红纱衬的愈发旖旎。
就连那腿上青青紫紫的瘀伤,让人看着也多了几分心猿意马的意思。
摄政王皱了皱眉,缓缓地吞了一口气——这还是世家小姐!简直成何体统!
花语等了会儿,没等到人来给自己擦药,拖着声音道:“喜鹊~你帮我擦药呀,我后面够不到的……”
她腰上的伤是最重的。
男人缓步走到床边,坐在了床沿上,花语动了动,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摄政王抿了抿唇,将手中的小罐子打开,里面是油脂一样的膏体,就是那传说中万金难求的生肌膏了,据说即便是被烈火焚身烧的皮肤尽毁,只要擦了这个药,也会光洁如新。
小小的淤青用这个,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他沾了一点生肌膏,用掌心的温度化开,然后将掌心贴在她小腿上的一片青紫上。
花语“嘶”了一声,皱起眉头,是一个娇气又隐忍的表情,应该是疼到了。
摄政王以前很烦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尤其是那些世家的小姐,好像只能生长在夏有冰盆冬有炭炉的室内,出门吆三喝六、踏青需要白绢铺路,做作又奢靡,让人看着就心生厌烦。
但是这种娇气放在眼前这个小姑娘身上,却好像没什么违和,她看上去比公主还要娇滴滴一些,一看就是锦绣堆里养出来的,十指不沾春阳水,也不知道人间疾苦,但是他看着她,只觉的她生来就该这样,有人呵护,有人爱宠,她要星星,就不能给她月亮。
这世界上无尽的娇宠,都应该是属于她的,理所当然。
不自觉的,他手上力道轻了些,慢慢的将药膏揉进她温软细腻的皮肤里。
花语嘤了几声,后来觉得一点都不痛,饶是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装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