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呛了一口:“你就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所以我没拒绝。”
我无语凝噎,转了个身看着窗外,问了他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这是你家?”
“不是。”赫羽锡的答话时间没超过一秒。
确实,如此低调的简约装修风格显然不是赫羽锡所爱。要我看,赫羽锡这种人,肯定会喜欢奢华的欧美风。
步入正题前,我又主动请示给他泡了杯——白开水。
赫羽锡盯着用碗装的白开水,脸色阴沉。
“既然不是你的房子,我觉得礼貌一些比较好。我找不到茶叶。”目所能及的地方没看到茶叶。“茶杯看起来太精致,我怕用坏了。”我又解释了一句。
“田燃,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赫羽锡压着嗓子吼我。
我耸肩:“那么现在,请回答我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赫先生。”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他面无表情盯了我起码有十分钟,我心狠狠跳,快跳出嗓子眼时,听他反问:“你觉得我接近你是因为什么?”
我脑子一空,喃喃吐出一句:“上丨床?”
一瞬间,赫羽锡的脸变得特别好看。拧巴得跟麻花样,我被他一把抡在脑门儿上,疼得猫眼都挤了两滴出来。
“田燃,你……你……能不能有点自知自明?”赫羽锡灼热的目光从我头发稍移到脚尖,又从脚尖扫到头发稍,如此好几个来回。
自尊心收到沉重的打击,我瘫坐下来,拉耸着脑袋。本来应该是一场严肃的谈话,生生变成这副自取其辱的模样。
我也漂亮过、年轻过。结婚三年,生活磨平了我对美的追求。那句有名的”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也早就被我归于大话。
那个女人不爱美?那个女人愿意被人耻笑长相?
“赫羽锡,你不用这样埋汰我。”等他笑够了,几乎是自我乞怜般,我说出这么句近乎乞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