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东顿时炸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说完,周围响起的质疑声便足够于东面红耳赤了。这句话像是一个才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能说出来的吗?
“哦,对了。”赫羽锡并没有打算给于东留下半分脸面,一个大红色小本直直摆到我面前,我脸色一红,赫羽锡拿出来的正是我两的结婚证。
他贴在我脸上,说出的话直将我整个人融化:“于先生,我很爱我妻子,我们已经结婚很久了。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的妻子会怀你的孩子。不过很感谢你对爱妻的赏识,不送。”
“扑哧。”不知道是谁先笑了声,总之我也跟着笑了。于东的脸色太难看,像是一碗没加够水的黑芝麻糊。我凑到赫羽锡耳边,悄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赫羽锡的眉眼含着气死人的轻蔑笑意,只不过这笑意并不是冲着我的:“事情解决了,不过来你能应付?”
对赫羽锡的自恋和高傲,我已经见怪不怪,反倒是有些暖意在心头蔓延开。
于东像只丧家犬,夹着尾巴在众人的嬉笑中离开,整张脸看起来苍白极了。我靠在赫羽锡温暖的胸膛,笑意很深,却依旧难达心里。
地上散落的照片?”
他笑了声,脚步突然顿下,从地上捡起一张我躺在他怀里睡觉的照片。这张照片的场景便是温泉。我眯着眼,一手下意识放在腹部,另一只中,放在他的胸膛,穿着小裤衩小胸罩。我对温泉游泳池这种公共场合一直不怎么感冒,所以衣服算得上很保守。
赫羽锡头微微垂着,他的睫毛很长,光影透过睫毛打在我额头上,他温柔的笑意正对着浅眠的我,岁月静好。
“这张不错,值得纪念。”赫羽锡饶有兴致说。
我愣了下,伸手抢夺照片时为时已晚:“我去,这种照片你收着干什么!”我们都穿得有些少,太尴尬了不是。
赫羽锡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将照片高高举起,我踮着脚丫子也够不到,气得不行:“这么好的照片,不收藏起来岂不是对不起咱两结婚一场。”
赫羽锡的笑声如同痒痒虫,直把我弄得面红耳赤,整个人如同一只砧板上的熟虾。
“得了,不逗你了,你身体怎么样?”
赫羽锡突然转了话题,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还成吧。”给了个中性的回答。
他眉头一蹙,语气带了几分迟疑:“这两天我有点忙,把你放在医院我有点不放心,接你回别墅成不成?上次照顾陈奕琳的阿姨我还没辞。”
“可以。”
赫羽锡办事效率一向很快,路上我才知道刚刚他急着走是舒君出事了,被警察当场抓包在会所里吸.毒,这可不是小事儿。
我吓了一跳,即便知道舒君这个人不怎么靠谱,也难以想象他突然就吸.毒了。
“那他现在在警察局?会不会坐牢?”
赫羽锡扬手就要敲我,我下意识捂住脑袋,眼巴巴望着他:“田燃,你怎么就像只……哈巴狗?”赫羽锡勾着坏坏的笑意调侃我。
我怒眼瞪过去:“问你正事儿呢。”
“现在不确定,看我心情。”赫羽锡豪气说。
我哼了声,依照赫羽锡这么说,那就是不会坐牢了,我其实并不知道像舒君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但私心里,我竟然想舒君吃一场牢饭,像他那种不把情爱、人命当一回事的男人,就得吃吃亏才知道什么叫做珍惜。
赫羽锡接下来的两天果然很忙,于东主场的中江记者会也没出什么岔子。我蛰伏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换到,反倒是把自己搭了进去,当即就气得差点动了胎气。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于东这个人,我不会放过他。
五天后,赫羽锡一脸胡子拉碴回来,还挑了半夜三更。我和别墅里的阿姨吓得差点以为有人入室抢劫,菜刀棍子都准备好了。
真不怪我们,赫羽锡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从垃圾堆里泡出来的,浑身的恶臭,头发胡子也一串一串的,眼窝深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天天蹲点儿打劫呢。
那时候我和阿姨一人拿了一件武器,躲在客厅的沙发后面。
赫羽锡进来时也没开灯,鞋子也不换,抹黑就往楼上冲。
阿姨胆子挺大的,举着菜刀“嗷”了一声就往赫羽锡跟前冲,我跟在后面,拿了瓶威猛先生,准备随时喷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