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月娘家兄弟争气,几个侄子也是好的。
再看看自己娘家,都是些好吃懒做的货色,媳妇都娶不到。
舅妈厚着脸皮讪笑,“我娘家比不过她,但我比她会做人!李秋月那傻蛋把人养大了,能嫁人收好处了,反倒是结了仇,她要是有娘的一成本事,早就把李桃花笼络在身边了!”
外公那双倒三角的眼瞅着儿媳妇。
老伴说的没错,就是个眼皮子浅的东西!
他敲了敲烟杆,不耐烦的说:“你算个什么东西跟人家比?人家的女儿考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以后就是城里人了。李桃花这种不成器的东西,能跟李秋月那个女儿比吗?没本事没能耐还没良心,有桩好婚事也抓不住!李秋月就是聪明才没有指望她,还早早的把包袱甩了,免得吸她女儿的血!”
踩别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说到清九考大学,外公心里那个羡慕。
再看看自家不成器的孙子,和畏畏缩缩的孙女,又一阵气闷。
当着儿子儿媳妇的面被公公训了,舅妈低着头不敢说话。
说的也是,李秋月指望的是自己的女儿,等清九大学毕业分配一个好工作,以后找对象也能高几个层次,肯定会把李秋月接去城里,哪用得着李桃花来孝敬?
外婆耷拉着眼皮,一副刻薄相,“被偷了二百块钱人家都没吭声,能在意那点彩礼?这小昌妇坏了名声,又缺了根手指头,近地方肯定没人要。晚上去李大树那两个叔叔家走一趟,让他们找山里边的人家,别管是傻子还是残废,赶紧把人嫁了,等她过了二十就要掉价了!”
就算要卖,也是十八九岁的姑娘卖得起价。
顿了下又说:“他们找人家,老娘来做李桃花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