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顿小区,顾念照旧跟一群孩子玩到了一起,沈兆铮就这么含着笑意站在一旁,看着她疯玩。
偶尔也会心有余悸,如果那些记忆都没有了,念念不记得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了,不记得和他一起在雪地里打雪仗堆雪人,带雪人回海城给她妈妈。
他们之间有多少美好的记忆,如果丢失了,该多么可惜,多么可怕。
顾念玩了至少一个小时,鼻尖冻得红彤彤的,跑过来,手里依然捧了个袖珍的小雪人。
“不是不用带给你妈妈看的吗?”
顾念偏头看他:“我留着给我自己看,以后不下雪了,或者夏天了,还可以看啊。”
沈兆铮搂着她的肩膀往楼道里走去:“我算是领教到你们南方人对雪的渴望了。”
两人一起进了屋,他帮她脱去外面的防风服,又帮她捂手。
顾念就穿着一件薄的羊毛衫,被他抱在怀里。
他坐在沙发上,她就这么坐在他腿上,让他不自在了极点。
偏偏人家是一本正经地帮她捂手,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她便不能说是什么。
“好些了吗?”
话一说,热气都洒在她后耳廓,让她心猿意马,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不冷了,你放开我吧。”
沈兆铮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偏偏就是不松开她:“我觉得你手心还是有点凉。”
顾念心想,她哪里还冷?
她明明都快要热爆炸了好吗?
她声若蚊蝇道:“真的不冷,我还觉得有些热呢。”
男人低沉好听的声线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怎么会热?我怎么就不热?”
顾念偏头看他,便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里,那眼眸里含着几分调笑。
分明就是在戏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