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顾衍之觉得不自在，虽然走到哪里别人都是这么供着他的，但他向来不怎么出席这种场合，平日里也只和谈得来的几个好友出去吃吃饭。

偶尔参加个父亲母亲主持的饭局，他便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反正焦点一般都在顾念那丫头身上，那丫头天生的应酬高手，跟谁都谈得来。

偶尔会有人想来恭维他几句，总是会被他一记冰冷的眼神给吓退。

后来，他爸妈大约是招呼过那些人了，让他们别没话找话说，后来饭局上，他才消停了些。

如今……

他有些恍惚，他究竟为什么要来遭这个罪？

身旁的小子，他真是对他太好了，以后不能这么纵着他了。

周志海不能让气氛冷下来，便开始找话聊：“听说杨总是你的姨父，是吗？”

顾衍之颌首：“嗯，是我的大姨父。”

周志海松了口气，总算是找到了共同语言。

“我和杨总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也一起吃过几顿便饭，杨总真是个有趣的人。”

顾衍之点头：“姨父确实挺有趣。”

姨父也是个应酬高手，他们家族，姨父杨墨文顾念以及他妈是一类人，热情阳光明媚，让人忍不住靠近。

而他父亲，他舅舅以及他，又是另一类人，话少，寡言，情绪不外露，不爱应酬，让人不敢靠近。

周志海脑门上起了细细的汗珠，这个顾团长，不太好聊啊，之前听杨总说起过他的连襟顾司令，说也是个寡言的人，大约是遗传了顾司令吧。

不能让人家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