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瞿同学!”
汪文迪利落的跳到了他牢笼跟前,一如既往的调侃道,“怎么沦落到这地步了?”
他才说完,村民们就争先恐后的挤了进来,老方更是冲瞿星言五体投地,诚意满满,道,“求求仙人指点迷津,救救我一家老小吧!”
此前抓他的几个村民更是亲自开锁,把他请了出去,连声道歉,道,“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计较,帮帮老方吧!”
瞿星言狐疑的目光移到了汪文迪得意的脸上,他活动了一番手腕,道,“这些人被你洗脑了?”
“阿瞿,你这么说可太伤我心了啊,我那哪能叫洗脑呢,我只是实话实说,”汪文迪邀功,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道,“这回又是我救了你,你应该跟我说谢谢,而不是质问我。”
“有病。”瞿星言的回答和以前一样。
他转身让村民们都安静,与汪文迪分析起具体情况来。
汪文迪自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说了一遍,道,“我认为那蟾蜍,是孩子失踪这事儿的一个突破口,只是想要它开口,咱们得先把它的事解决好了才行。”
瞿星言镇静道,“我在方小吉的房间里也发现了一处水泽,听你所说,应该是那蟾蜍设下的,也是一点妖气都没有。”
他思考了一阵,接着道,“金蟾……”
汪文迪道,“有想法了?”
瞿星言点了点头,回身冲不肯起来的老方道,“带我们去你家新房子看看。”
老方家的新房子就在他家后头,不过比旧房子确实要大得多,还是小两层的结构。
两人示意其余人在外头等着,便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气息和方小吉房间里床下的气息基本如出一辙,阴凉、冰冷,但没有妖邪之气。
心中有数的瞿星言很快就找到了用来焚香的香炉,现在还处在需要焚香的时间段内,但里头却没有香了。
不是没有香,而是随意的插了三支香。
汪文迪也快步走了过来,道,“这是忙得连香都不记得点了吗?”
“应该是点了,”瞿星言指着上面黑色的痕迹,道,“然后没烧完就灭了。”
“带上它,一会儿出去问问老方吧。”汪文迪应道。
除了这个香炉之外,两人没有发现其他的可疑之处。
但就在瞿星言抱起香炉的时候,香炉挪开后露出了原本被挡住的墙壁,上头有一块很明显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深一些的痕迹。
汪文迪皱了皱眉,伸手摸了一下,确定道,“是水渍。”
“你觉得,祠堂外面的那道结界,是你遇上的那蟾蜍设下的吗?”瞿星言转了话锋,忽然问道。
汪文迪把问题抛了回去,笑道,“你的想法应该和我一样吧?”
瞿星言没说话,只是与他对视了一眼。
两人前后出了新房子,老方正在外面等。
瞿星言把手里的香炉递到他跟前,问道,“这里面的香你点过吗?”
老方一看,疑惑道,“当然点了,点着了才放进去的,怎么灭了?”
“再点一次。”他冷声道。
闻言,老方便掏了打火机,打着一抹明火,欲要点香。
可是这火一靠近香,就熄灭了。
在反复试了七八回之后,老方急了,道,“二位大仙,这是怎么回事啊?”
瞿星言把香炉塞到老方怀里,下了结论,道,“没怎么回事,等着给你爹妈准备后事吧。”
此言可谓是平地惊雷,震得老方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脸色煞白,颤抖道,“什、什么?”
瞿星言解释道,“你得罪的那位不肯给你这个赎罪的机会,所以点不着这香。”
跟着,他又抬头望了望暗下来的天色,面无表情道,“你爹妈活不过今夜,可以准备后事了。”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老方拿着打火机一遍又一遍的去试,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那火还是没办法引燃香炉里的香。
他眼里流出眼泪来,道,“给我烧起来啊!咱家的好日子才开始,我爹妈还没享福,不行啊,他们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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