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的是，她也无法对顾心洁说太多。

“他是这样告诉你的？”

“他什么都没有说，是我自己了解到的。”顾心洁慨叹：“我曾经当过他一学期的班主任，他在班上的时常就经常旷课，我联系家长的时候才知道这些，现在他想通了愿意学好，我们就不能歧视他。”

谁歧视他了？

她根本就是鄙视好不好。

宋粲然感觉这方面是没法和顾心洁交流下去了，只得吐槽：“你现在又不教他了，他凭什么还来找你，妈，我就是觉得你太辛苦了，学校的事情本来就多，他要真心想学，外面的培训班那么多，让他自己去外面学啊。”

听到她心疼自己，顾心洁嘴角一笑：“你以为教你就不累啊，其实这孩子也蛮聪明的，他要早点肯学就好了。”

一肚子坏水还能不聪明吗？

宋粲然暗自咬牙。

“他特意过来让你教的？”

“医院遇到的，”顾心洁解释：“说来也巧，你爸住院时，病床的上一个病号正好是他亲戚，他来探病的时候才知道对方已经出院了，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念旧情，后来几天都过来帮忙。”

他有哪点像念旧情？

老妈你的脑子呢？

宋粲然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突然地她想起一件事，火速钻进卧室，拿出自己的手机。

从手机里调出之前霍子钊发给她的短信，她一条条打开。

“医院好玩吗？”

“你爸还好吧？”

“哦，忘记你要照顾病人。”

“真替你爸感到欣慰。”

“……”

原来发这些短信的时候，那厮根本就在医院。

却故意逗她玩。

看着她傻傻地自欺欺人。

宋粲然恨得一把攥紧手机。

这厮没说错。

他所知道的，的确比她想象得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