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就怕了呀？”宋粲然鄙夷地撇撇嘴：“章咏熙，就这种胆量，你还敢过来向我叫板？”

宋粲然脸低着，逆着光的五官有些模糊，章咏熙对上她微眯的双眸，浑身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那种仿佛来自地狱的森冷气息令她心底充满了恐惧。

这哪是她记忆中平凡懦弱的宋粲然？

这就是个恶魔！

“你，你想干嘛？”她这回是真的害怕了，哆嗦着唇瓣说：“你别乱来，杀人是犯法的，你要偿命的。”

偿命？

像上辈子那样？

宋粲然冷冷一笑，粗糙的石片沿着她的心口划动几下，不紧不慢地说：“章咏熙，我很好奇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又想知道没有这张脸你还能不能勾到男人，好纠结呀，不如你自己选吧，是要这颗心呢还是这张脸？”

“不，不要，”章咏熙浑身发抖，深深觉得她不是在开玩笑，只要自己一个不慎，她没准真会杀了自己。

正常人当然会选择心，因为没心脏就等于死，但是如果要毁她的容，她宁愿当场死掉。

“我给你三秒思考时间，三秒过后如果你还没决定，我就帮你选择了哦。”

宋粲然轻柔的声音仿佛从地底挤出来似的，一字一句，令章咏熙遍体生寒。

“不，粲然，你清醒点，你别这样……”

明明是她自己过来找宋粲然算帐的，现在她却希望有多远躲多远。

为什么宋粲然会突然变成这样？

还是她以前都错看了这个人？

没有时间让章咏熙想通这些了，她挣扎着，宋粲然看上去瘦瘦小小，她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剑拔弩张的时候，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章咏熙呼吸一轻，这才发现自己紧张到浑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