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了男人的身份以后,女人都不知道在外人面前要怎么称呼他了。
何泉听她说完,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在沉默里度过的。
车祸,失控的货车,信件。
很明显,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计划,而且对方,是冲着那封信跟那个男人的命去的。
想置陆淮于死地的人多了去,只是让他好奇的是,那封信里到底讲了什么让对方不计代价也要拿回来。
是凶手的名字?还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另外,他也曾经调查过,梁景玉死前的一个礼拜,陈文和都不曾出现过,那她突然选择轻生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何泉再一次陷入无休止的谜境之中。
正沉思着,身旁的梁笙突然问道,“木屋的案子,抓到凶手了吗?”
晃过神,何泉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
女人舔了舔唇,“好奇而已。”
是好奇,还是担心某个人呢?
何泉没有急着戳穿她,只是淡淡的说,“那个案子一直没有眉目,所以先被搁置了。”
梁笙一愣,随后噢了一声。
见女人一脸的心事,何泉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今晚的她,化了点淡妆,精神也比以前饱满许多,漂亮了许多。
这就是让那个男人不要命也想保护好的女人。
爱这种东西,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然而他想错了。
何泉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抛出一个问题,“要是陆淮真的是凶手怎么办?”
梁笙平静的看着他,目光坦然,没有一丝瑟缩和畏然的给出了回答,“没有如果。”
没有如果。
即使是知道了男人跟她的身份悬殊,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相信他,相信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女人的答案很坚定。
何泉怔了一下,感觉她的回答,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内,也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他回想那日,梁笙目光冷漠的从口里吐出“放屁”两个字,不由得轻笑出声。
表面是温顺的小白兔,其实凶起来比谁都要狠。
他似乎能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独独钟情于她,念念不忘了。
何泉笑笑,“赶紧走吧,我怕祝总等久了会拿刀砍了我的。”
女人顿了顿,“问完了?”
“嗯。”
何泉自顾自的走在前头,梁笙莫名其妙的跟在后面。
走了几步,何泉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越过女人,落在了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后面。
他抿了抿唇,尔后收回视线,顺带催促一句,“快点,刚才怎么没发现你腿那么短来着?”
梁笙:“……”
两人离开没多久,一直躲在大树后面的男人这才缓缓走出来。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耳边反复回荡着他们刚才说过的那些话。
犀利如鹰的眸子,瞬间陷入一片灰暗
木屋痞子被杀一案给搁置了,这话应该是说给他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