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久,女人想到了什么,忽然发声问,“你二叔怎么了?”
她刚才上楼的时候看见陆襄衡黑着一张脸下去,好像很气急败坏的样子。
闻言,陆淮低吟回答,“受刺激了。”
梁笙一愣,下意识的问,“你制造的?”
男人低吟,“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女人歪头做思考状,“勉勉强强差不多吧。”
得到梁笙心里中肯的回答,陆淮作势就要惩罚她,俯首毫无预警的吻上女人的耳垂,一阵阵酥麻战栗的电流袭遍梁笙整个身体。
她伸出柔荑半推着,这感觉还真是磨人,一上来就像是吞噬了她所有的力气一样。
女人虽然面上是有些享受的,但嘴上还有些娇羞的说,“你你你……你有话好好说,欺负我作甚?”
男人很通情达意的松开她,而后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手指在穿过她发丝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摸上她脑袋上那条可怖的疤痕,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一句,“疼吗?”
梁笙微微一怔,努力回忆着那个雨夜里发生的事,随后摇头,“太久了,记不得了。”
陆淮也似乎在回想那个惊魂之夜,默了好久才又发生,“为什么?”
女人知道,他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有勇气这么做。
怎么说?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好像是脑子一热,容不得自己考虑后果就做了这件事。
晃过神,她又笑笑,“用一道疤换来全世界最好的你,值得。”
男人微湿眼眶,捧着梁笙的脸同她激吻起来。
若不是因为那次绑架,他根本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人总是要在经历过一些事以后学着成长,而他,只是比普通人早成长了很多年,也学着历练了很多年。
比如,学着怎么琢磨人心。
深吻戛然而止,女人像只温顺的小猫窝在他怀里蹭了蹭,陆淮也跟着收紧手臂。
她其实看到了,他眼底沁着的一点水光。
想着想着,她也有些氤氲了眸子,这段日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好像也变得爱哭了很多。
言归正传,陆太太又撇给陆先生一个问题,“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像牛皮糖一样。”
男人沉默,旋即给出答案,“因为是你。”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粘。
简单的四个字让梁笙心头兀地一跳,她定了定神做夸奖状,“嗯……撩人的技术也是越来越高了,要不要给你扳个撩神的奖章?”
话落,陆淮笑,“我不撩神,我只撩你。”
这辈子,都只撩你一个人。
*
如男人预想的,警局出事了。
跟陈文和关同一监牢的一名罪犯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把匕首,企图逃过狱警眼线刺杀陈文和,幸而发现的及时,保住了陈文和一条命。
事后,刘明把这件事的讲述给何泉听,后者听完,没有很大的反应,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没错,就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换做平时,他家老大早就跳起来了好吗?今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