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陆氏副总裁陆襄衡涉及命案在外潜逃下落不明。
第二件,付氏集团负责人付鹏程被人指控教唆伤害他人人身安全被逮捕,集团也在资金紧缺的超重负荷下宣告破产。
第三件,据知情人爆料,五年前矿井失事一案并非意外,案件目前被警局一把手何泉何警官接手重新翻查。
第四件,警局局长郭力达被匿名检举,经调查,其确实存有违背警察操守的行为,现革去局长一职并没收全部财产。
偌大的客厅里,杨雯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眉心褶皱渐渐加深。
一旁陪着老婆看电视的陆子木也是一样,落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的握紧。
陆淮泡好茶,平静的看着两位。
他们的反应比预料中的看起来平静许多,或许是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只不过一开始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男人把茶水推到二老面前,轻而缓慢的开口,“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陆子木把视线从电视上挪到自家儿子身上,微一抿唇,“这件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细说,陆淮也知道他指的是付鹏程的事。
他抿了一口香醇的茶水,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说,“很久了。”
至于多久,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陆子木沉默。
见状,男人又掀唇问,“那您呢?您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旁侧,杨雯叹了口气,“我们也是刚知道不久。”
停了一下,她又缓缓道出,“付家出事以后,我跟你爸察觉到不对劲,于是暗中调查了付鹏程这五年的所有作为,没想到他跟陆襄衡竟然……”
陆子木皱眉,“也是我看走了眼,误把豺狼当兄弟,实在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狼狈为奸,还差点害的阿笙出事。”
陆淮看着二老一脸的自责与无奈,抿唇笑道,“现在不都万事大好了吗?”
杨雯看了他一眼,“阿笙她……”
男人勾唇,“她从未怪过你们。”
闻言,二老这才松了口气。
陆子木盯着电视,突然来了一句,“我现在就担心这件事若是让你爷爷知道,他的身体会受不了。”
杨雯也是一脸的怅然,“还是不要说了吧,医生说爸不能再受刺激了……”
“让我去说吧。”
陆淮打断他们,毅然站了起来,“放心吧,我相信爷爷能理解的。”
“可是……”
“也罢,由着他去吧,这件事迟早要让爸知道的。”
男人看了两人一眼,转身上楼往陆傅政的房间方向走。
等处置了陆襄衡,这个家才算安宁了。
推开门,房间里光线依然暗淡。
陆傅政不喜光线太亮,所以就算是天晴的日子,房间里看的也不是特别明显。
陆淮缓缓的走到床边,陆傅政闭目养神,手背处还插着针管。
他拉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并没有急着开口。
房间里寂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直躺在床上的陆傅政终于开口,嗓音沙哑的问,“他还是死不悔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