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突然发生的事件,祝辰彦不得不延后启程的时间,他要亲眼看见少年平安归来,才可放心离开。
而陆淮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白天看不见人影,都是深夜或者凌晨才回到家。
这天晚上,男人回到家,女人刚好从卫生间里洗漱出来。
两个人站在走廊,目光就在空气中交汇。
看着陆淮疲倦的眉眼,擦头发的动作蓦地一顿。
心感觉被人揪了一下,一抽一抽的疼。
她知道,为了梁毅的事,他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晃神间,男人已经解开前襟两粒扣子悠悠朝着她走过来。
在她面前站定,陆淮又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盖到她脑袋上,举止温柔的擦拭着。
梁笙反应过来刚想去拿毛巾,就被他按住了手,声音缱绻,“别动。”
她顿了顿,倒是意外的听话真的没再动了。
空气一下子静默。
男人仔细的帮她擦头发上的水分,面前的女人一动不动。
不知道在想什么。
隔了半晌,她突然没来由的飘出一句,“辛苦了。”
陆淮擦拭的动作僵了一下,绕过她身后把她抱了个满怀,“知道我辛苦,以后要好好的补偿我。”
女人本来愧疚的心突然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填充,整张脸登时烧了起来。
察觉到她的羞赧,男人低笑出声,“为你这一切都值得。”
因为你是我爱的人,所以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觉得辛苦。
梁笙似乎理解了话里的意思,心头微微一暖。
她垂下长而卷翘的睫毛,掩去晦涩难言的水汽,没再说话。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走,窗外的天色也越来越沉。
黑暗笼罩了整座城市,有人欢喜自有人愁。
清晨的日光洒进房间,顺着窗格窗棂四下折散。
而白色大床上,坦诚相见的男女都陷入深深的睡眠中。
散落一地的衣服和狼藉的酒瓶,这里很安静,只有墙面上的时钟发出滴滴走动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门上突然出来“砰砰砰”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本在熟睡的付敏慧瞬间被惊醒。
她缓缓睁开眼,慢慢适应了强光后,撑着疼的欲要爆开的头,慢慢从床上爬起。
起来的时候,*体一阵撕裂般的痛。
她重新坐回床上,身体蓦地发寒。
已经是成年人了,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昨日从洗手间里出去后,她又被灌了很多酒,然后王江从现场强行拖她离开……
那浑噩的昨夜不敢让她在往下想,付敏慧仓皇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回身看见背对着她睡得正香的某人,瞬间心如死灰。
保存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啊,就这样被这个油头粉面的败类给毁了。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她什么都没有了。付敏慧的眼底迸射着恨意,她简单套上衣服,然后拿起床头的烟灰缸,悄悄的走到王江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