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些事情交代清楚后,我们又休息了一个小时,就带好东西向里面走。
前半段我们全都提心吊胆,非常担心再窜出来冰川石蚕或者是巨鬣狗那种不科学的东西,好在一路上非常平静,等走入后半段的时候,我们开始恍惚起来。
这里和外面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环境,如果说外面已经很安静的话,这里面就是一种绝对的安静,我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完全被黑暗吸收掉了,我们之间保持着一米的距离,手电筒在这里的光照范围最多只有五米。
到最后我们产生了一种木然的感觉,僵硬地迈着脚向前面走,这种情况非常容易打瞌睡,我喊了几声来提神,老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支口琴开始吹,可惜发出来的声音非常难听,就像是驴叫一样。
让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很痛苦的表情,他跟老柴把口琴要过来,开始吹一支我们没有听过的曲子,非常好听,后来他告诉我那是他们法国的一支民歌。
我们也不知道向前走了多久,让的嘴唇都吹麻了,在前面带路的广东仔才停了下来,他把手电的光圈调到最大,指了指我们的对面。
手电的光朦朦胧胧地照出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我们的面前是一段很缓的下坡路,坡的尽头是一片建筑群,很像是一座村子。
老柴冲着那里打出了两颗照明弹,我们立刻看到,那是一片汉式的村庄,建筑都是北方那种很常见的砖瓦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照明弹熄灭后,老柴抬起手又要往那边打,我按住他说道:“省着点用,我们先下去看一看。”
我们各自拿出家伙,向下面走去。老柴和让全都表现得很兴奋,老柴是因为马上就要解密那个困惑了他很久的秘密,让完全是因为没有见过世面,第一次来到地下世界的兴奋感让他忘记了最初的怂。
下去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了普仁所说的那个地方,但我没有进去,里面应该是没有我需要的东西了,我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走进入口,再向里面走一段路程,我们就看到了第一座房子,是一座很像是寺庙的高大建筑,四个角全部都是飞檐。这座建筑在黑暗里很多年,屋顶上落了很厚的一层灰,我们站在他面前,几乎是连气都不敢喘,生怕把它弄碎掉。
“开门吧。”老柴看了让一眼,示意他上去。
让却摆摆手,向后退了一步,指了指广东仔。广东仔也是一脸故意装傻的表情,又把目光投向我这边。
“妈的,关键时候谁也指望不上。”我骂了他们两句,最后还是我上前去推门,没想到门竟然是从里面被反锁住了,我通过门缝向里面看了一眼,那是一种很古老的门锁结构,里面有一根很粗的门栓。
这种地方的房子谁会来偷,我想着抬起脚就踹了一下,没想到这门非常结实,我一脚用了非常大的力气,差点没有把脚腕踢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