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烟已经抽完了,但是我的心情依旧无法平静下来。我翻出剩下的半瓶白酒开始喝,一边在脑子里整理报告上面的结果。
报告上面的数据绝对都是真实有效的,但显示出来的内容却非常令人惊讶。
如果按照那上面的各项数据所得出的推断,讲得直白一点,牡丹其实早就已经死了,或者说,它是一只‘行尸走肉’狗。
我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那副场面,很有一种美国僵尸片儿的感觉,但我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这批狗在很早的时候,被拿来做实验,棺材里的那批是当场死亡或者是事后才死亡的。而活下来的这批,它们的身体机能其实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退化了,而他们能存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它们的身体经历了一种非常可怕的变化。
我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否和尸变有关。我想起了格尔木疗养院里面的那个东西,它很有可能就是这种实验的结果。
如果它们两者有关系的话,那么事情再追究下去就会变得非常可怕,因为很多东西都不是我能控制住的了。
但是我骨子里的那种自虐倾向,逼着我不停地去思考,这是一种很可悲的人格,注定我无法舒坦悠闲地生活。
非常可惜的是,那批死狗的尸体已经被我们全部烧掉了,棺材里的我们也没有来得及观察,否则我们说不定可以发现一些情况。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如果稍微晚一点,我就可以接触到所有事情的真相。
那几天我非常得沮丧,什么都不想做,只是待在帐篷里,不是吃东西就是睡觉,清醒的时候就一遍遍地看地图和检验报告。
王盟他们把其余几个地方又挖了一遍,一无所获。
这种情形也是我预料之中的,当年飞鱼他们花了很大的力气也没有挖出什么来,我们这种捡洋捞的心态,有这种战绩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虽然表面上看我过得非常懒散,但我的大脑始终处于一种异常亢奋的状态,渐渐地我发现这样不行,我的神经几乎要崩溃了。这种我知道自己必须行动起来,但在行为上一直拖延的感觉非常令人不舒服。
就在这时,我发现我们遗漏了一个细节,那口棺材。
小花说过,画地图的纸经过了某种特殊的处理,所以才能保存到现在。当初我们的那个假设,这个地图也许和棺材有关。
想到这里,我狂喜地从帐篷里跑出来,好几天没有洗脸刮胡须使得我看起来很疯癫,把坐在一起锄大地的王盟他们吓了一跳。
我把地图扔在他们的桌子上,说道:“把棺材拆开。”
王盟吃惊地看着我,好半天才说道:“老板,你疯了?”
我懒得理他,自己拿了气割去切割那口棺材。其他人看我玩儿真的,只好一起过来帮忙。
小花明白我要做什么,他在旁边说道:“你这么做有意义吗?如果没有一点发现的话,你会变得更加沮丧。”
“我这几年做了很多这样的事情。”我说道:“我已经非常习惯了。更何况事实证明,在这种事情上,我的运气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