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波一脸难以理解的看着左云德说:“你算老几,现在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左云德从包里拿出一个司南,上面密密麻麻画的都是风水盘,左云德很是自信的说:“我左家驱鬼可能是不行,但是风水却是大家,就算你汶水徐家不是也需要我来断风水墓穴,我早就料到你们有后招,既然徐三公的墓是我看的,我也就一早做了防范,我在这里设置过一个风水阵,只要我启动手里的风水盘,咱们全都会死在这,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试试。”
徐天波仰天大笑,说:“老不死的,你骗谁呢?没想到夺魂蛊都能好,吴天,坏了我多少好事,她今天必须死在这。”
左云德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你不信……”说完,他将手指咬破,在风水盘的正中间偏上的地方滴了一地血,顿时,整个洞穴都开始颤抖,尤其是我们头上那口大红棺材,不停的在上面摇来摇去,棺材里面传出拍棺盖的声音,给我们几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徐天波,立马就跪在了地上。
赶紧跟左云德老爷子说:“那个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赶紧把风水盘收起来吧。”
左云德老爷子闭眼说了句:“风水归位——”整个山洞顿时安静了,那口棺材也没了声音,汶水徐家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我们三个人都朝着左云德投去了钦佩的目光,没想到这个老爷子还有后招。
徐天波满脸堆笑的说:“既然左云德老爷子说话了,我们汶水徐家必然给面子,只要你把那个风水盘给我们,咱们今天的事就就此作罢,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放你们走。”
李大夫看了他一眼,说:“你放屁吧,信你我才是傻子,先把那个金甲尸收回去,让我们离开,到门口的时候把风水盘给你们,另外,把我徒弟那个傀儡娃娃解开。”
徐天波愣了一下,问:“什么傀儡娃娃,不是我们徐家做的,吴天得罪的人太多,为什么非得是我们?”
李大夫骂了一句娘,说:“少特么装蒜,解不解,要不大家谁都别出去。”
徐天波看向徐川,徐川摇摇头,又看向徐彤,徐彤耸耸肩,他们的表情看上去确实很无辜,不过汶水徐家向来都是影帝,不信也罢,徐天波无奈的说:“事情是我做的,没什么不能认的,刚刚你也看到了,我们徐家根本没人知道这件事情,我看你还是想想别人吧。”
我想来想去,除了汶水徐家,最后可能的就是徐璐,或者说是赫连霜,我们争执了一会,最后达成一致,由徐天送我们出去,走到出口的时候直接把风水盘给他们,徐天波让徐家众人等在那里,跟我们一起去往洞口的深处走。
刚走了没两步,我就听见一个接一个的惨叫声,有人尖叫,有人大声哭,还有人歇斯底里的骂人,徐天波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我以为自己幻听了,结果李大夫他们也都看向我,看来大家都听见了。
李大夫冷笑一声,说:“徐天老爷子,您这是耳背了吧,没听见你们家族的人在惨叫吗?我想这个洞除了你们的人,没有别人了吧。”
徐天波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说:“你们不是别人吗?”他这么一说,我反而不知道怎么接了。
我们没再理会,反正跟我们没关系,徐天波倒是来了兴趣,说:“三大世家能存在百年,必然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比如吴家的那个五岁的老太爷,我们徐家这些人刚刚也是祭了老太爷。”
我全身抖了一下,不禁想起了在金陵吴家那些日子,就问:“徐川和徐彤,也都祭祖先了?一个是你亲儿子,一个是你亲孙女。”
徐天波白了我一眼,说:“自然不会,他们是仪式的主持者,至于那些人,我汶水徐家养了这么久,也该为我们做点贡献了。”我觉得头皮发麻,头一次见到有人杀人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徐天波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不停的用手杖试探前面的路,继续说:“你以为沈家就干净吗?沈承没告诉过你吧,他就是沈家的老祖宗,只是那些人不认识他而已,都以为他早就死了,沈承复活的办法不比我们高尚多少,这世间都是有得必有失,有时候牺牲小你,完成大我还是必要的。”
我已经习惯了这些人在沈承不再的时候说三道四,沈承一出现全身不敢说话,我跟徐天波话不投机,往下一句都没说,我感觉徐天波一直在带我们绕圈子,在洞里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左老爷子已经累得有些喘粗气,别看徐天波只有一条腿,但是走了这么多路竟然没什么影响。
李大夫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把枪,顶在了徐天波的脑袋上,说:“你最好别跟我们耍花样,你就是实力在强,只怕也快不过子弹。”
徐天波笑了一声,说:“看来你对你的徒弟也就一般吧,嘴里说帮他们挡着,自己有枪都不给她们用。”
我上去狠狠踢了一脚徐天波,说:“少特么挑拨我们师徒关系,枪对付金甲尸好使吗?当我傻吗?”
我这一脚,正好踢在了徐天波的左腿上,也就是他那条不好的腿,徐天波顿时半跪在地上,脚上的鞋也飞了,徐天波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艰难的走到前面去拿鞋,这时候我看到徐天波的左脚顿时一愣,他的左脚很小,小的很小孩子一样,看上去也就是四五岁,只是穿了一个特殊的袜子,将鞋撑了起来,平时穿着两只一样大小的鞋子基本看不出来。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进洞的时候,看见了小孩子的脚印,那串半干不干的脚印,而且只有左脚的脚印,看来就是徐天波故意引我们进来干的,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什么都不做,也许我们还会困死在洞中,除非有什么我们必须要去到那个洞里的理由。
我有些想不明白,徐天波穿上了鞋子继续往前走,走了大概不到十分钟,徐天波说:“到了,你们从这里在往前走,就能出去了。”
我们四个一看,这是一个四面都是墙的屋子,中间还有一口棺材,这怎么出去,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徐天波指了指棺材问我:“你看着眼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