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没有!”乔薇连忙辩解,“那怎么可能,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魏珩抬眼看她一下,她又小声补充,“而且……而且我怀孕了,他怎么可能……再说我也没醉,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反应的。”
“只是你以为而已,如果你的徐航是真的徐航,昨天晚上也许是另一番景象,今天早上你的尸体就在那条路上被人发现,没有人查到是谁杀了你。”
“什么叫我的徐航,你别乱说。”乔薇说着低下头,“我只是没想到徐清远会回来,那确实是个意外……”
魏珩将她手重新上药包扎好,她则费力地将左腿往床上搬,但因为腿自身不好出力,她右手又伤了,实在有些困难,魏珩看了一会儿,伸手握住她光裸的小腿肚,将她腿抬了上来。
他的手还是那样冷……可是她的脸却悄悄红了,还有些发烫。怕被发现,只好低头不去看他,好在他也没看她,只是替她涂药,然后包扎。
好半天她才突然想起自己下半身就用一张浴巾裹着,没穿裤子,甚至下面连底裤都没穿!
意识到这点,她立刻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腿盖住,抬头看他,发现他也正好抬起头来,眼神刚被他触上她就飞快地低下头去,刚刚才凉下来一点的脸更烫了。
他没出声,也没什么多的表情,只是将纱布一圈一圈包好,然后打结系上。
“吃早饭吧。”一切弄完,他说。
“嗯。”乔薇转过身去将床头柜上的早餐移到面前。同样有粥,还有汤包以及一只煎蛋。
一口粥下肚,温暖而满足。不知道为什么,他每一次给她送早餐,都能让她有安心温暖的感觉,从嘴里暖到心里。
偷偷看他,只见他坐在床边目光飘无,不知在想着什么。
煎蛋吃完了,汤包吃了一大半,粥还剩几口,乔薇本意是要把粥吃完的,可是面对最后几口粥,却有些不想吃,她不知道等她吃完粥以后会怎么样,他是不是会离开。
“我没有觉得寂寞,没有在寂寞时需要男人。”盯着粥碗凝视半天,她突然抬头说。 魏珩看向她,她索性接着道:“你不能这样污蔑我,徐航出现时你还没有出现,我和你在一起时已经淡忘了徐航,就算当时觉得有可能和徐航结婚也是因为觉得他是个很好的对象而已,可我们并没有更近一步,何况……算下来我和他的接触也没有几次。昨天我只是怀着目的接近他而已,我让他爸身败名裂,又利用他,既然作这样的决定,我当然已经准备好了他和我绝交。可是,我并不后悔,直到现在我
都觉得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我只能这样做。”
“你是在告诉我你和他并没有可能也不再有感情吗?然后呢?”他突然问她。
乔薇被他问住了,她也不知道,然后呢?
他却代她回答:“是否你虽不愿和我做夫妻,但却愿意在危险之时找我相助,所以你还是在乎我的感受,怕我彻底对你不闻不问?”
“当然不是,我……”她词穷了,而他只是淡淡的,冷漠地看着她,让她突然觉得委屈,突然想哭。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怕你误会,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想起你,不知道为什么你不理我我要那么难受,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她不愿再多说了,不
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这一刻觉得既心酸又失落,一低头泪水就从眼里淌了出来。
他走了过来,到她身旁坐下,突然将她抱住。
“那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对他人别无念想,相信你是钟情于我,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吗?” “我不要你离开,我想你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一直都留在我身边!”她脱口而出,尽管说完连她自己都吃惊,可是当话说出来,她却觉得这才是她最想说的话,是每次看见他冰冷的眼神、冷漠的背
影时都想说的话,那时她难受,她揪心,不就是想叫他一声别走,让他回头吗?
魏珩很久才开口,“可你说你只想找个平常男人结婚生子,过平常的生活。” 乔薇反抱住他,一下一下抽泣:“我是想,可我找不到另一个叫魏珩、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来结婚生子,那又能怎么办?我只好找你了,至少现在我不想和别人在一起,也不想认识别的人,如果要和一个
人在一起,要给我的孩子找一个父亲,我只想那个人是你。”
半晌,他才微有不悦道:“我本来就是孩子的父亲,我不会让他认另一个人做父亲。”
乔薇咬咬唇,“可是你一点都不关心他……”
“不关心他的人是你,你从未给过他一天安稳。”
她有些不服,反驳道:“你还想杀了他,想把他推进无间狱。”
“要杀他的人也是你。”他回。
她再不知道怎么说了,的确……他说的都是事实。
好半天她才承认,“之前我是有点怕,以后……不会了。”
“但愿你说到做到。” 乔薇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说到做到,又不由自主将他抱紧了些。房里开着暖风,两人又相贴了这么久,让他身上也慢慢暖了起来,胸膛更是像普通人一样有了温度,让她靠着就有种想一直躺下去的感
觉。
“我有点要睡了。”她说,连日的睡眠不足碰上现在的吃饱喝暖加心安,终于来了浓浓的倦意。
他松开她,“那你睡。”
还没等她开口,他便说道:“我在你旁边,你不用担心。”
乔薇忍不住露出笑容来,乖乖上床躺好,又交待道:“那你哪儿也不能去。”
看到魏珩点头,她才闭眼睡了下来。
他坐到她身侧,替她将被子掖好,然后看着她入睡。
从昨晚到现在,不到一天的时间,他的心境就经历了天翻地覆,全是因为她。
本该想到事情并不寻常的,可当看到她出现在他楼下,满身酒气,醉话连篇,他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