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当初也当真只是被人利用,才给她送了毒酒?
怀玉有点迷茫。
“你还想知道什么,就问。”江玄瑾淡淡地道,“既成夫妻,我便不会瞒你。”
这么大方?李怀玉有点不敢置信,抓着他的胳膊瞪圆了眼:“你就不怕我泄露出去?”
“泄露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他冷声道,“你从拜堂那一刻起命就系在了我身上,我若是不好,你也没有好日子过。”
好像也是,如果她当真是白珠玑,这话就一点毛病也没有。
可惜她不是。
咧嘴笑了笑,怀玉感动地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我肯定不会出卖你的!”
斜眼睨着她,他道:“为一个犯人哭了这么久,亏不亏?”
“不亏!”哭过的眼眸亮亮的,满是光地望着他,“换你与我坦诚相待,我当真哭晕也无妨!”
说着,踮起脚来吧唧一口就亲在他的下巴上。
江玄瑾一顿,看一眼旁边就黑了脸,拉开她咬牙切齿地道:“你真当这里没人?”
青丝在墙角错愕地看着他们,那眼神,活像是见了鬼。
怀玉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她反正也不会说什么的,怕什么?”
“……”跟这种厚脸皮的人是没法交流的,江玄瑾一甩手,扭头就要走。
“哎!”怀玉喊住他问,“我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的,眼下正无聊,可以在这儿跟她聊聊天呀。”
聊天?江玄瑾没好气地道:“你要是能让她开口说上一句话,落花河少说都得倒流半个月!”
“是吗?”怀玉不服气,“那我偏要让她开口!”
回头看她一眼,江玄瑾道:“别越过你脚下那条线,其余的随你。”
语气虽然不太好,但说的话已经是将她纵容得上了天。怀玉喜上眉梢,眼里的光滴溜溜地流转着。
见她终于高兴了,江玄瑾抿唇,也忘记自己方才想的要教训她了,只喊来人低声吩咐:“给她搬个凳子来。”
暗卫在风中颤抖着:“主子,这……没关系吗?”
不是说这地方谁也不能进来吗?这倒是好,不但进来,还要给她搬凳子让她聊天?!
江玄瑾面无表情地问:“有什么关系?”
……暗卫拱手,也不废话了,麻利地搬来一张凳子,放在屋子里就飞快地退了出去。
怀玉坐下来,一双眼只管盯着青丝看。江玄瑾以为她会说什么呢,结果她开口就是一句:“姑娘,你多久没洗澡了?”
“……”青丝皱眉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怀玉叹了口气:“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乖乖听话把人家想听的告诉人家,不就可以洗澡吃饭再舒舒服服地在床上睡觉了吗?这样被绑着,伤口也疼吧?”
“我之前也受了伤,医女说伤口沾着灰尘就容易发高热,一发高热止不住,人就容易死。你看看你,大好的年华,为什么要想不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