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娘家那几日,父亲经常问起你。”深吸一口气,徐初酿转了话头,“他说你对咱们家有恩,让我多帮衬你些。”
其实她是觉得有点奇怪的,毕竟救父亲出来的人是紫阳君,但他完全不提君上,只叮嘱她多照顾江白氏。
怀玉笑了笑:“徐大人有心了。”
云岚清知道了她的身份,就等于韩霄和徐仙都知道了,也无妨,柳云烈一死,事情都解决了,他们就算知道,也不会再被她牵扯进来。
徐初酿看起来很累,怀玉也不多打扰,安置好她就回去了主楼。
一连五天,江玄瑾都没有回府。
怀玉有点不解,躺在床上问青丝:“这么证据确凿的案子,怎么会需要这么久?”
青丝道:“宫里没有任何消息。”
心里有点不安,怀玉撑起身子问:“确定柳云烈已经死了吗?”
青丝点头:“就梧将尸体送出了京都,消息也掩盖得很好,没人知道那天山石竹林发生了什么。”
一切都好像很顺利,可她为什么总觉得慌呢?
“想办法让人去宫里打听打听。”她道。
天色阴沉,乌云低垂,好像马上又要下雨了。
青丝出了门,怀玉坐在桌边看着眼前的饭菜,觉得一点胃口也没有。
“小姐。”灵秀低头站在旁边,犹犹豫豫地问,“要找个医女来看看吗?您脸色有些差。”
吧砸了一下略有苦味的嘴,怀玉点头:“找吧。”
墨居里是没有医女的,从江府里找来的医女看着还挺眼熟。
“奴婢祁锦,见过夫人。”医女放下药箱就行了礼。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怀玉恍然:“我见过你。”
祁锦笑着点头:“夫人好记性。”
她还是白四小姐的时候,君上就让她过来给她看过病,当时谁想得到,这位看起来颇为凄惨的姑娘,竟会变成后来人人艳羡的君夫人?
伸手搭上她的脉,祁锦很是认真地诊了片刻,然后忐忑地问她:“夫人这个月的月信可来过了?”
月信?怀玉一愣,掰着指头算了算,也跟着皱了眉:“好像没有。”
祁锦收了手,表情看起来有点惊讶,犹豫了半晌才问:“迟了多少日了?”
“大概十几日了吧。”怀玉嘀咕,“月初就该来的。”
“……”月事迟了十几日,正常人都该察觉到不对了,可眼前这位夫人倒是好,一脸茫然,像是完全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忍不住又拉着她的手再诊一遍,祁锦咽了口唾沫,有些不敢肯定,但又觉得八九不离十。
“到底怎么了?”怀玉被她这反应弄得有点心慌,皱眉问,“难不成是我最近吃多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药,伤着身子了?”
“不是。”祁锦摇头,“您可能是怀了身子了。”
“哦,不是伤着身子了就好!”怀玉大大地松了口气。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
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怀玉扭回头来看着她,缓慢地眨了眨眼:“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