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干什么!”一个没忍住,怀玉惊叫,“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抱着她径直进了屋,再轻柔地放在桌边,江玄瑾面无表情地道,“烦请殿下下次说清楚。”
李怀玉:“……”她以为正常人都能看懂她的手势。晚膳众人一起用,白璇玑未得迎接,坚持在轿子上不下来,于是也没人给她送饭,一群人在饭厅里安静地进食。白德重神色凝重,很快用完了饭,像是有话要对江玄瑾说,但碍于江府食不言的规矩,只能
等着。
怀玉两口刨空了碗,看了看旁边。
江玄瑾用膳姿态是很优雅的,但就是太慢了,看得她很想掰开他的嘴把饭都倒进去。
察觉到她这目光,江玄瑾一顿,竟直接把筷子放了,侧头问她:“怎么?”
“没怎么没怎么!”怀玉连忙摆手,“你快些,爹还在等着。”
江玄瑾抿唇,重新拿起筷子,拢着袖子伸手夹菜,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块莴笋,他夹了半晌也没能夹起来。
李怀玉是个急性子,看他这模样简直是要气死了,操起已经放下的筷子就道:“我来!”
快准狠地一夹一放,莴笋就这么落在了江玄瑾的碗里。
他低头看了看,慢条斯理地夹起来送进嘴里,咽完又去夹,还是夹不起来。
怀玉嘴角直抽:“你拿笔那么利索,拿个筷子这么笨?”
江玄瑾抬眼,又想放下筷子回答她。
“别别别!”看对面白德重那一脸焦急,怀玉连忙按住他的手,“你快吃,我帮你夹!”
说着,一连串地夹了三块莴笋给他,想了想,又添了点肉,再给他盛了碗汤放在旁边。
紫阳君心情甚好,优雅地将她给的东西一一吃掉,然后放了筷子看向白德重:“大人有话便说吧。”
白德重长吐一口气,拱手道:“老夫为何在此,君上心里也该明白,多的也不必说,老夫只想求君上一件事。”
“大人请讲。”
看了一眼门外,白德重道:“璇玑是无辜的,她也是老夫的亲女儿,圣上旨意如此,还望君上怜惜。”
本是要把齐家女儿赐给他的,眼瞧着行不通,干脆把白家女儿送上门。你收不收?不收就是得罪白德重,收了就是与丹阳恩断义绝。
这招挑拨离间用得很漂亮。
江玄瑾脸色微沉:“婚姻之事,本君一向不喜欢他人插手,哪怕是帝王也一样。”
白德重点头:“老夫都明白,但是君上,这圣旨您能抗吗?紫阳之地东临京都、北邻平陵、西邻长林。平陵如今归了陛下亲管,长林君又是个易被煽动之人,您一旦坐实抗旨之罪,便是三面受敌。”
这道理谁都明白,所以紫阳君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抗旨。李怀麟考虑得很周到,送个白璇玑来,既不至于立马把紫阳君逼反,但又让他很难受。
怀玉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只能接旨了。”
凌厉的眼神从旁边扫过来,她不避不回地迎上,认真地道:“你总不能现在就揭竿而起,跟皇帝作对吧?”
话是这么说,但她这么坦然地让他接旨是什么意思?江玄瑾不悦得很,起身就往外走。
乘虚在后头打了个圆场:“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御史大人给些时间,让君上好生考虑。”
白德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