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必正一面答应,一面往外行去,在庄门口看到了那个少年,穿着青布袍,背负两柄剑,看起来平平无奇。便上前喝问道:“你个小娃娃莫不是想钱想疯了吧,竟敢跑到宋家庄来撒野?真当咱的拳头是吃素的么?”
韩诚上下望了郭必正两眼,微微笑道:“听说只要应聘当了那宋公子的武师,便可得到一千两的聘金可是真的?”
“这消息自是不假,不过也得有命享受才是真的。”郭必正见来人只是个小娃娃,完全没将他放在眼中。
韩诚知道不露两手,这厮恐怕都不会放自己进去,当即说道:“你来打我一拳试试,若是将我打伤或者打死了,便算我输,反之,便引荐我进去,如何?”
“小子,狂妄!吃我一拳!”
郭必正原本只是打算将他打发走了便了事,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羞辱自己,一下子就被激怒了,杀心大起,于是用尽了平生之力,照着韩诚胸口一拳打去。谁想如同打在铁石上面,再看自己手时,已红肿出寸许高下,痛彻心肺,不禁大惊。
这才知道对面那小子果真有真本事,并非虚言诈骗,深怕他要发作,连忙跳开数尺远近。再看那小子,好似毫不放在心上一般,只是盯着他微笑。
把郭必正盯得一阵发毛,态度立时软了下来,陪着笑脸道:“愚下无知,冒犯了少侠,还望海涵。”
韩诚笑道:“刚才那一拳可不是白打的,韩某也不是那气量狭小之人,就收你一百两银子吧!”
郭必正闻言目瞪口呆,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一百两啊,咳咳,是不是多了点,愚下眼下囊中羞涩,少侠能否通融一下?”
“行,那就一百五十两。”韩诚嘿嘿一笑,说:“一百五十两现交现付,或者吃韩某一拳,两者你自己选一个吧!”
郭必正一听,不但没通融还加价了,心下一阵恼怒,刚想说你这是赤裸裸的讹诈,话到嘴边立马缩了回去,生怕一个犹豫那小子再往上加价,忙苦笑着说:“得了,愚下还是交钱吧。”
说完,不情不愿的从怀中掏出了价值一百五十两银子的银票,恋恋不舍的递给了韩诚,那眼神,宛如割了自己的肉一般。
看着到手的一百多两银子,韩诚心下一乐,轻轻松松,一拳净得一百五十两银子,偷盗来钱也没这么快,不到万不得已,韩诚还真不想做那梁上君子。
“现在可以放韩某进去了吧。”
“当然可以了,不过——”郭必正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瞒少侠,我等并无多少本事,留在这庄内,不过是哄小哥,混饭吃的,少侠本领高强,武艺精湛,何必与我等粗鄙之人一个锅里抢饭吃。
不若这样,待会入了庄内,只要少侠假意败在那宋公子手上,我等武师便一齐凑个五百两银子,以作少侠的川资如何?”
“依阁下的意思,想让韩某帮着你们一起哄小孩啊!”韩诚眯着眼笑道。
郭必正心中又羞又恨,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无可奈何,一咬牙,说道:“少侠若不愿意也可免了比试,您适才说的一千两银子,我等当设法凑齐如数奉上。乞望少侠高抬贵手,给咱们一口饭吃。”说罢,举起痛手,连连作揖,苦苦央求。
韩诚来应聘武师的本意也不过是求财,虽然心下很不耻这些人的作为,倒也不愿把他们得罪狠了,平白结个大仇。
得罪君子不怕,得罪小人最麻烦,指不定哪天背地里使个阴招来害你,他自己到也不惧那些鬼蜮伎俩,奈何家中还有一个手无寸铁的老母和一个妹妹,倒也不得不顾忌一二。
便道:“那好,韩某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韩某来取钱,若是不能兑现,别怪韩某到时候翻脸不认人,把你们的蛋黄子都给打出来!”
“一定,一定。”郭必正唯唯诺诺的应道。
三日后韩诚过来取钱,郭必正果真老老实实的将一千两白银如数奉上了,显然是和他的同伴考校好了得失,打算破财消灾。
韩诚也信守承诺,取了钱扭头就走,没有再找他们的麻烦了。
有了一千多两银子打底,韩诚特意去了一趟州府大郡,找了一个有名的神医给韩李氏看病,各种好药也是不要钱的买,不到几个月,韩李氏的病就好了七七八八。
期间韩诚又在县城里买了一套宽敞舒适的四合院,将韩李氏和韩阿秀两人都接到了里面居住,一家人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看到母亲和小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满足的笑容,韩诚觉得这些钱花得都值了。
院中一间密室内。
经过半年多的苦修不缀,韩诚的《太易心法》也修炼到了最关键时刻,正在全力往第七层进发。
真气随着心法的运转,在体内汇聚成流,如龙走蛇行,奔腾不息,似乎只要找到一个极小的突破口,便能倾泻而出!
在整个练气境的修行中,任脉主血,为阴脉之海;督脉主气,为阳脉之海。任督二脉连接手足肺腑、沟通五行,是人体内最重要的两大主脉,极难贯通,破脉冲关的时候也是最凶险难测的。
当然,一旦贯通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不仅短时间内会功行大进,人的体质也会得到极大的改善,有洗经伐髓之效。
一眨眼,韩诚卡在练气中期大成之境已经有半年之久了,除了任督二脉外,其他六脉皆已打通许久,境界十分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