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梅新房到手,而且目前处心积虑想争取副处长的位子,自然也不想错过这个在领导面前显示能力的机会。
她端起酒瓶给老梅倒了半杯红酒,然后又给自己到了半杯,并且和老梅轻轻碰了一下杯,安慰老梅说:“老梅,您刚才不是说同意大刘当咱们的处长吗?
那咱们就得支持他的工作,再说了过去的事情和刘处也没有多大关系,石局长和刘处他们为您的事情也没少操心,这些您也都心里有数。
人凡事往宽处想,分了新房了,最起码您不用住潮湿的平房了,您老伴的哮喘病可以不犯或者少犯了,就为了这个也应该高兴不是。来,敬您一口。”
潘全贵最近诸多的喜事凑在一起,心情格外好,他理解刘延安此刻的想法,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他也笑眯眯地挑老梅喜欢的话题聊天,“老梅,您儿子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
老梅请处里的同志到家里喝酒的时候,曾经说过自己和老伴都身体不好,所以,分了新房准备自己住,其实,他是为儿子结婚要的婚房。
吴梅一提起他过去说的话他既不好肯定,也不好否定,支支吾吾地的说:“孩子结婚的时候一定请大家去喝喜酒。”
石岩也多少知道老梅和老伴身体都不是特别好,所以也关切地劝老梅:“老梅,分了新房别老是紧着孩子,你们两口子住了几十年平房了,也该自己享受享受了,别老是苦自己操心孩子,孩子们的事你放心,肯定比咱们现在过得好。”
潘全贵见老梅嘴上唯唯诺诺,但知道他心里肯定不这么想,为了用事实教育老梅,他突然抛给老梅一个问题,“老梅,你知道徐局长怎么就突然去世了?”
“不是心肌梗吗?”老梅有些疑惑潘全贵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心肌梗不假,但是,也不是不能治愈的病,徐局长主要是连病带气才死的。”
这个爆炸性新闻一出,立刻引起饭桌上一片惊诧之声。见到投向自己的一众探索的目光和杂七杂八的问询,潘全贵绘声绘色揭示了徐局长死亡的真相。
徐局长去世前原有住房因为拆迁的缘故,得到了一大笔钱,徐局长的老伴是续弦的,当初嫁给老徐的时候,带过来一个闺女,老徐和前妻生了一个儿子。
这次卖房一下子得了这么多钱,老伴的想法把钱存在银行里吃利息,租房子住,下半辈子吃穿用都不用发愁了,死后再把钱分给儿女们。
而徐局长的儿子则怂恿他不要听后妈的话,还是把钱分了,儿子家里有房子,住在他们家一样颐养天年。
徐局长思考再三,觉得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要这么钱也没有什么用,老了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了,再加上隔辈亲,对自己的孙子也特别溺爱,所以就把三分之一的钱给了女儿,三分之二的钱给了儿子,设想以后主要住在儿子家里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