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于昭的脸，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温柔：“阿昭那会儿就很懂事了，非常听话，一天也不吵不闹，跟别的孩子都不一样。后来影儿就时常把他带到学样去，学校因为她情况特殊，加上阿昭上课时又不捣乱，也就什么都没说。”

霍苍静静听着，莫小满很少和她说这些过去的事情，他一向不喜欢听人说废话，却喜欢听她低低说起那些并不算轻松的过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很平静，很安逸，也很舒服。

回到别墅时，后车厢里一大一小都睡着了。

霍苍从后视镜里看去，睡着后的莫小满也紧紧抱着阿昭，防止他从自己身上掉落下去。于昭的脑袋在她纤细的臂弯里，她微微歪着头，两颗脑袋碰在一起，同样的恬静，同样的无忧无虑。

似乎她所说的那些苦难，从未在她脸上留下哪怕半点痕迹。

霍苍默然的看了一会儿，才下车连大带小一起抱进了屋里，半点不废力。

将两人放在床上，拉过夏凉被搭在两人身上，霍苍凝视着莫小满恬然的睡颜，温情驱散了他眼底薄凉，他俯身在她额头印了一吻，转身离去。

莫小满不知道是在梦中感觉到自己被吻了，还是梦见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红唇微微扬起。

……

霍苍一进书房，脸上的温和便无影无踪。

书桌对面的墙上，有一个巨大的液晶屏，他坐下后连通了唐夜，不多时，屏幕上就出现了唐夜的脸。

“霍总。”

霍苍点了点头：“查出来了么？”

“查出来了，杜山做的。”唐夜说出这个结果之后，霍苍皱了皱眉。

唐夜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看来杜山身后那个左先生，来历不简单，说不定并不是我们认识的任何一个左先生，兴许是个虚假的称呼而已。”

自从几年前霍苍帮着靳城巩固了太子爷的地位后，这B市就再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和他作对了。但也不是没有，S市的南家，就是其中一个硬骨头，这几天没少给靳城找不自在，一直明里暗里和霍苍做对。

本以为这次针对唐夜的事情，是南家所为，毕竟，南家从一开始就想吞掉靳家，但有靳、霍、温三家抱成一团，根本就是个别人无法撼动的铁三角，其中又以霍苍为首，所以，南家已经不只一次想除掉霍苍了。

当然没有成功，反而常常赔了夫人又折兵，把自己搞的非常狼狈。

这次杜山会对唐夜动手，既在意料之内，也在意料之外。唐夜做了他的人，他来找唐夜报仇，无可厚非。道上就是看谁比谁命大，但是以杜山的势力，敢与霍苍相抗，实在是拿鸡蛋碰石头，着实又是意料之外。

如果没有足够强的后台，杜山不会蠢到如此明目张胆的对唐夜下手。

唐夜见霍苍久久不说话，便耐心的等待着。

良久，霍苍道：“莫晴欢被杜山救了？”

“是。”

“查到余昊在哪里了么？”

唐夜脸上划过一丝惭色：“已经查到在S市，但具体落脚点还没有查到。”

霍苍静坐沉思，不语。

过了会儿，他说道：“南家最近因为E国那批货忙得焦头烂额，暂时抽不出空来找麻烦，余昊人在S市兴许只是一个愰子，不必把注意力太过放在S市。既然杜山敢对你动手，证明他有恃无恐，身后的人一定藏得深，不怕我们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