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爵。”莫小满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厉爵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
莫小满幽幽的道:“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个话痨了?”
厉爵笑容一僵,哼了一声,转身下楼。
带笑的声音却传了上来:“快点,早餐都要凉了!”
莫小满失笑,那笑容浮现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看起来格外虚弱。
她起身时,胸口那伤传来隐隐的痛楚,她笑容淡了几分,抬手抚了抚那里,神情有些木然。最终笑容敛去,一番洗漱之后,走下楼去。
面对厉爵,她还是那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好像和从前比,没什么变化。
只有她自己知道,表面再怎么伪装,内里还是发生了变化。
这样的变化,从那一天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开始。
莫小满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这段时间却一直很虚弱,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最近几天医生才建议她适当的出去走走。也就是说,她危险期已经过了。
纵然如此,那被剖心的恐惧,仍弥漫在她心头,甚至嵌进她灵魂深处。
吃过饭后,厉爵将她拖出去,沿着不远处的小溪散着步。
两人说着以前的往事,都没有提及那些此时不适当提及的事情。
可是谁也没有发现,不远处一棵粗壮的大树旁,一直立着一个人。
就那么一直,一直的站着。
看着沿着小溪畔并肩而行,并密无比的二人。那双墨染般的眸子里,一片冷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