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淡淡问：“还是不肯说实话么？”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风轻云淡的说：“不说就算了。”

茶盖盖上的时候，发出轻微的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与此同时，一声消音枪响，砰地一声，那浑身是血的老人重重的倒在了血泊中。

自始至终，他那双被鲜血染红的双眼都在死死地盯着莫小满，仿佛有什么话想说，最终抿紧了嘴，阂眼切底没了声息。

莫小满浑身僵硬，她站在阴影里，就这么看着这个人，心里头似乎有一根弦猛然崩断。

直到莫老的声音响起：“直到我为什么叫你过来么？”

莫小满方才回神。

好似灵魂骤然回到了身体里。

她走过去，绕开了地面上那滩化开的血泊，没有去看那人一眼：“不知道。”

莫老抬手指了指她脚边的老人：“认识他么？”

莫小满看了一眼，漠然道：“不认识。”

“哦？”莫老似乎笑了一下，不同于平时那种居高临下一切尽在手里的模样，他如同死神般盯着她，露出了少见的愤怒：“不认识最好。这个是曾经跟过你父亲的老人，可惜就是不怎么听话，非要与我作对。也不知道效忠的是谁，背着我私底下和温尧勾结，企图扳倒我。呵，不自量力。”

莫小满不语。

莫老看着她，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起来：“小满，你不会背叛爷爷吧？”

莫小满木然的答道：“不会。”

“很好。爷爷现在除了你不相信别人，重要的事情也只能交给你去做。”

莫小满问：“不知道您想让我做什么呢？”

“把这些人，一周之内，全部除掉。”

一份名册扔到了她手里，莫小满打开一看，全是神祇内部人员，而且大多数都是曾经跟过或者或多或少与她父亲莫天哲有些牵扯的人。

而这些人，现在有一小部分暗中在她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