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几乎快要死去。

一直站在门口的苏紫烟听到声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可就是这么一眼，便让她脸色瞬间苍白起来，身子，也忍不住抖了几下。

太恐怖了。

比起苏紫烟的恐惧，九卿倒是没有任何表情，她慢慢走到床榻前，看着面如死灰的初七，初七整个人，好似没了生机般。

“恨吗？”

两个字，从九卿嘴里吐出，眼底，悄然划过几分不忍，当然，这抹不忍，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容颜上。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初七一直在自己的单纯善良中活着，那么，不过只是死的更快而已罢了。

“小姐……”

听到九卿的声音，初七那面如死灰的模样终于有了几分生机，泪水，流的越发汹涌起来。

她捂着嘴，痛苦的哭了起来。

从小，她就跟随在小姐的身边，哪怕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可到底，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恨吗？”

九卿没有任何动作，就那般清冷的看着初七，既然决定了要好好的调教初七，那么，就不能够半途而废，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心软。

“恨。”

“我恨。”

她怎能不恨？

王二口口声声说是她自愿的，可她何时自愿过？那日，她在尚书府门口等待小姐，王二看见了她，便要非礼她。

她没办法。

便随口忽悠了句王二，可王二直接当真，最后，直接来到院子内找她。

她拒绝过，可王二说，如果她拒绝的话，就杀了小姐，在将小姐擅自出府，经常夜不归宿的事情传出去，告诉老爷。

小姐在尚书府的地位本就低下，步步艰难，若是被老爷他们知道，小姐定然又免不了一顿责难的。

“杀了他。”

九卿将手中的匕首递给初七，匕首上，还带着血迹，屋内，只有王二痛苦的喘息声，苏紫烟整个人直接愣在原地。

就那样愣愣的看着九卿。

够狠。

这是苏紫烟唯一的想法。

初七眸子终于出现清明，她侧头，看着九卿手中的匕首，沉默片刻，初七抿唇，慢慢从床榻上直接爬了起来。

身上一片青紫。

长发凌乱。

狼狈到极点。

九卿甩袖，身上外衫褪下，不过眨眼睛，便出现在了初七身上：“初七，记住，一个人的尊严，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

“而是自己去挣的，一个人，不可能永远活在善良天真之中，该狠的时候，就绝对不能心软。”

冰冷的手，接过匕首，初七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她双手紧紧握住匕首，一步步，朝着在地面不断喘息的王二而去。

这一次。

王二终于怕了。

他捂着某处，一步步在地面翻滚着，身上带血，白花花肥腻的肉，看起来恶心到极点，好似一只临死前的肥猪在挣扎一般。

他不想死。

不想死。

“初七，你……你不能杀了我，你要是杀了我，你们谁也逃不掉的，别忘记了，我可是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