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鸽按了下脑门,逼急了,逼急了……她真想全宰了!
但在京城立住跟脚却还只是第一步而已,真正严峻的是日后的战事,所以这些人得留着,就算把她气死了也得留着!
当然,那些闹腾太凶的刺头也被她拎了一批出来杀鸡儆猴,可这鸡实在太多了,杀不完的鸡。
近日她甚至有一种幻觉,偶尔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分明白白净净的,可是在她眼中,看着竟是血红血红的,全是鸡血,沾满了鸡血,哎!!
“云鸽。”
正是这时,那熟稔的,曾令她深恶痛绝,曾化为她之噩梦与她日夜纠缠的声音,忽而自身后响起。
云鸽猛然回首,她遥遥与云水寒相对,眸中满是恍惚。
在那些……
年少不更事的岁月,不知权势多诱人,不知长辈多复杂,也不知人心多诡谲。
孩子,是一张白纸,这张白纸上写下什么、画上什么,又或者是涂成什么颜色,日后是成一幅丹青、一幅书法,又或是废纸一团,也全看旁人是如何在这张心灵白纸上涂抹的。
年幼时的云鸽……
那是久远以前,甚至是在认识元帅和九皇女之前,她曾无忧无虑,虽在医之一途有着惊人的天赋,却更喜玩闹。
那时药王谷与她同龄的孩子实在太少,也因着她身份高,一出生就相当于是药王谷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