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山海离开羊城之前,我们聊过比较长的时间,一直在谈的就是商业的方向,用他的话来说,现在的商业格局,单纯的做制造业或者实业,都不太容易成为一方豪强了,从八十年代发展至今,凭借运气和吃苦耐劳的方式去做生意的路子很难行得通……”
“这倒是,我也认为这十年来,产业变化是最快的!”
“所以,祁山海认为,在没有明确方向的情况下,去寻找方向,而投资是最浅显的一种方式,投资这一行的门道也很多!”
“嗯,我也这么觉得!”温小墨疲惫的靠在我肩头,苦笑道,“不瞒你说,我现在也算是自己独立开公司了,但自从成立公司以来,目前的操作还是觉得太心力交瘁了,市场里的博弈看似简单,但并不是那么回事,也不是说有庞大的资金流就一定能够所向披靡,因为我们压根就不知道,池子有多大,潜伏着怎样的巨鳄,你盯着一块蛋糕的时候,有可能潜伏着的巨鳄把你当成了一块更肥的肉……”
我心里清楚温小墨说的是什么,但现在还不能主动跟她坦诚,其实她现在操控的那一大笔资金就是我的,反倒是询问起了之前帮她筹集到的另外一笔启动资金,她都用在了哪些方面!
去年一整年的股市都在低位震荡,从指数上来说,并没有太大的落差,但从市值来看,投资在市场里的资金,如果不懂得时时刻刻把握时机而变化的话,以大部分的上市公司市值来说,至少缩水了三分之一以上,这部分的损失如果承担到投资基金公司的话,意味着全年颗粒无收,基本上没脸跟客户交代!
“去年香江的三百多家投行和基金,有一百家可能死掉了,内地的话,应当清算盘点的更多…………”温小墨显得有些无奈道,“我觉得想赚钱,还得学习兵法呢,否则真的是谁也无法觉得自己在资本市场是聪明人,能够操纵资金入场的,全都是现实中脑子厉害的人物,但聪明人,还得具备更多的能力、资源、内幕和消息以及前瞻性,才能有六成的把握不亏!”
在市场里,不亏就是赚这句话很流行!
“感觉上,明年的行情也未必会好到哪里去。”我皱着眉叹息,心里知道祁山海会在明年将手中的bit币全部抛售出去,而目前国内的瓶颈是总体的,经济形势边临一个变革时期,很多公司在前几年挤出的泡沫,这几年都会陆续破裂了。
“那你什么明确的投资方向和想法吗?”温小墨问道。
我淡笑道:“我倒是觉得你表哥的投资方向挺有意思的,新兴科技肯定是一条路,因为这是未来的趋势,他的胆子挺大的,算是尝螃蟹的人,如果他愿意的话,有机会我倒是想跟他一起合作,在他投资的那五家公司里,分别都投一点股份……”
“还投啊?”温小墨顿时挑了挑眉,哭笑不得叹道,“我跟你说吧,表哥已经做好了亏损从那五家公司撤资的打算了,只等那五家公司放出来,他会把自己能够撤出来的资金都撤出来,里面的水太深了!”
我摇了摇头道:“投资公司的方式有很多,你表哥这种投资方法虽然有眼光,但手法其实比较被动,其实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从‘金融鬼才’杨恩泰的手法上取经……”
“杨恩泰?”温小墨狐疑的盯着我问道,“你是不是又想到其他的主意?”
我皱着眉,迟疑道:“我是有一点想法,你想啊……你表哥中了杨恩泰的商业陷阱,这意味着杨恩泰对于那五家公司肯定是有某些操控性的行为的,但理论上来说,五家上市企业,加起来的市值也是个天文数字了,杨恩泰即便是接近千亿的身家,真正的硬碰硬去跟这样的五家公司对抗,其实也很难办得到,说明还有其他的方法,他利用了那五家公司的破绽或者是有些人的弱点……”
“比如呢?”温小墨蹙眉问道。
我玩味的笑了笑道:“比如杨恩泰只是想借那五家公司做一个陷阱把秦悦坑进去?而那五家公司,不管是有意无意,肯定有人配合了杨恩泰,既然这本身就是一个商业陷阱的话,那么…………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把这个陷阱直接踩碎,让这个陷阱砸烂在他们自己手里!”
“什……什么意思?”温小墨错愕的瞪大眼眸。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可能的话,顺手再推一把,干脆让这五家公司倒下去!”我淡淡的说道。
温小墨倒吸一口冷气,哭笑不得瞪着我道:“你是想,落井下石?”
我点头道:“这叫痛打落水狗吧?如果你表哥没有这种想法的话,那么对于杨恩泰和得到了利益的人来说,你表哥就是那头被痛打的落水狗,以我自己来说,这种哑巴亏是不能咽的,如果一定要咽的话,也必须让对方付出应有的代价……”
“更何况,据说现在杨恩泰双线作战,还在跟杨砚对峙着,我们给杨恩泰制造麻烦,等于帮自己……”我皱着眉头叹道,“这样一个金融鬼才作为对手,如果任凭他依旧逞威顺水下去,我对上他,压根就没有任何的赢面,倒不如顺水推舟,让杨砚的压力轻一些,让杨恩泰的压力重一些……”
温小墨咬着手指头,想了很久,忍不住扳着我的脸转过去对着她,瞪着一对亮晶晶的眼眸问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过鬼谷子兵书了?这听上去有种运筹帷幄于胸的感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