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敢开口啊,十亿的赎金,你当自己是张子豪呢?”我盯着郑嘉泽冷冷道,“出千讲究证据,证据先给我看看?”
郑嘉泽顿时狂笑起来,随着他手里的一个遥控按了一下,大厅里的一面屏幕顿时播放出了他们审讯几个人的画面,而这几个人确实是万娇娇找来做局的……他们承认,是万娇娇雇佣他们,做局在赌场里套别人的钱!
这个方法可以说是千局,但又区别于普通的出千方法,几个人在同一张桌上,盯着一个冤大头,反复的试探后,把那个冤大头套中一把!
这样的玩法风险也很大,需要准确的计算出哪一把牌是庄家不吃的,而闲家的牌要在其中几个人当中拿到的牌是最大的!
还有一些因素不可少,前期的伪装,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是在做局!
通常来说,赌场里的人比外面的人要精明厉害得多,在赌场里入职的一些人,首先上的培训课就是区分出千的方式,而能够瞒过赌场里的人,那就首先得具备技高一筹的本领!
只有避开嫌疑,足够忍耐的等到发到大牌的机会,再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套进去,这样才能称为一个完整的局。
但即便如此,这样的方法反复始终多了,赌场里只要有明眼人观察,一定会发现猫腻的!
所以真正的老千,出手的次数一定是极少的,不显山不漏水的,这和在股市里博弈是同理,悄悄的先潜伏下去,不能让庄家察觉到,等到庄家觉得可以稍微放点水的时候,再趁机狠狠的咬下一口肉,叼着就跑!
赌场跟股市的道理有时候相通!
但原本来说,万娇娇她们配合娴熟,不该出现这样的失误,赚一把必定换台或者达到预计的资金数额后,就肯定会兑换筹码退场!
只不过郑嘉泽最近花了巨大的精力在盯着我,而由我查到了万娇娇,当万娇娇出现在赌场时,他请了很多人在现场分析,最终抓住了其中一局的破绽,也算是用冒险的方式,揪住了其中一个人,进行逼供后,审问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我看着郑嘉泽摆出来的证据,摇头道:“这些还不够!只是口头的话而已,看人家都被你断手了,说不定恫吓之下,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的!”
“麻痹的!你当老子猴耍呢?”郑嘉泽拍着桌子怒喝道,“我们郑家经营娱乐这么多年了,这种把戏只能算是还算高明,但圈内的人只要抓住了,谁看不出来这是你们在做千局?”
“哦?”我扫视一圈,冷笑道,“做局这种话从你们口中说出来就未免过分了吧?难道说别人赚钱了就是出千,那意思是只许赌场赢咯?”
“呵呵!嘴硬是吧?”郑嘉泽直接朝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玩味的喊了一句,“吴老板,这些人做局坑你的事情被我抓住了,现在人家要反悔,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那个吴老板,是个穿着白色衬衫的中年男子,顿时陪着笑脸应了一句:“我都听郑总的,难怪我说今天牌风不顺呢,踏马的……原来是有人捣鬼!”
郑嘉泽耸肩,朝我摊开双手道:“做局的和受害人都在这里,现在受害人说交给我们办,赌场也有赌场的规矩,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今天到场的可有澳口十几家娱乐厅的负责人,你姓林的如果敢不给出一个交代,那就别怪我郑某人不客气了,听说过江湖追杀令没?”
我皱着眉正要出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却‘喀噔’‘喀噔’传来,崔素素的声音紧随着传过来笑道:“什么追杀令呢?刚得到消息,郑少这里是开派对么?”
郑嘉泽转头望过去,眼神玩味的笑了一下:“崔大小姐来了?那就更好办了!”
所有人全都让开了一条路,毕恭毕敬的盯着崔素素袅袅过来,性子急的人已经你一言他一嘴的把事情给说了个通透!
“出千什么的,是我们澳口这些做酒店人最忌讳的事情!”崔素素笑了笑,在人让出来的位置坐下来,拉平了开叉的裙摆遮住大腿的边缘,目光转过来盯着我问道,“林修,你有什么说法?”
我盯着崔素素笑道:“出千我是不认的,如果说是做局的话有点牵强,但赌场这个地方,你逼供出来的东西有可信度吗?”
我摇头冷笑道:“先把人一只手砍断了,再逼供出来指证做局出千,这种事情即便是放在官司里,也是可以翻供的,张口就要十亿赎金,姓郑的真把我林修当成冤大头了吗?依我看来,你这才是做局的嫌疑吧?相对于他们几个人今天在赌场赢的数百万来说,十亿的赎金更像是一个局吧?”
“放你妈的屁!”
“呵呵!”
“真特么的鬼,这种狡辩的话也敢说出口?”
“今天这事你就别想赖,别管你什么人物,只要在场子里犯事,不拿出交待的话,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崔大千金,这事你该不会站在外人一边吧?”
“一个外人,敢在澳口撒野,真当澳口无人?”
“要我说,咱们现在就关起门来把这事一不做二不休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