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你也来了。”
大家仿佛是对着暗号,眼神一个触碰就可以读懂对方心里的意思。
只不过暂时来看,还没有人愿意踏出一步,并且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内番服,本体也没有带在身边。
很好,和萤丸一样的傻子没有太多。
拍了拍胸口,爱染走到了个不起眼的位置,静静等待着萤丸的到来。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最先和他们见了面的,是七绕八绕又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的审神者,与她的小弟们。
“审神者大人好。”
整齐划一的问好声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朝着云锦压去。
“嗯,你们好。”
云锦示意刀匠去开门,又指指自己那空荡荡的院落,示意他们可以进去聊:“有好吃的点心和茶水哦。”
短刀们身子一抖,看到了自己崩坏牙的未来。
不过他们想太多了,云锦是那样的魔鬼吗?经过今剑的惨烈表现,她算是明白了这个本丸的妖怪有多脆了,不止身体脆,连牙齿都能够被一块普通的玉石给崩掉。
说好的身体里最坚硬的骨头呢?根本是在开玩笑。
所以这端上来的点心,是格外普通的和果子,用甜度腻人的豆沙制成,软绵绵的,即使没牙也可吃安稳的吃下肚。
呼。
付丧神们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们还在想,要是盘子里的是透明宝石,要如何的拒绝才不会伤了审神者的心。
“说吧,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
从玻璃罐子里拿了块糖果扔进嘴里,云锦在一众肉疼的表情下开心的嚼了起来:“太鼓钟你来说。”
坐在了边缘位置还是被点了名的太鼓钟叹气,成为了传递信息的桥梁:“其实我们过来,主要是为了询问关于今剑的事。”
“噢~是想问他问什么突然变了个样子吗?”
“嗯嗯。”
性格比较活泼的短刀们纷纷点头,那些内向害羞的,也把耳朵竖起来认真的听。
“是这样的……”
对于自己的创新之举,云锦也是有点小小的自豪,听众这么多,她就大大方方的分享出来。太鼓钟同声传译,把审神者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讲给了短刀们听。
“也就是说,只有今剑那样,曾经是大太刀、或者太刀的付丧神,才可以被重新锻回去吗?”
乱藤四郎失望得整个人都小了一圈:“怎么会这样……”
刚走到门口的萤丸也顿了下。
“我也不确定哒。”
云锦走到乱的身边,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今剑也是一个实验而已,谁知道就成了真呢。”
“那就请您将我也当成实验品吧。”
不顾结界对自己的排斥,萤丸拼尽全力踏进了小院中。眼角迸裂开的伤口,流下的血滑到了下颚,连出了一道红痕。
“那就过来坐吧。”
云锦的邀请解除了施加在萤丸身上的重压,他的身上陡然一轻,两个膝盖却不由自主的向前跪去,“哐”的一下跪在了青石板上,二者接触后碰出来的声音,听着有种骨裂的感觉。
“……”
继听到糖会牙酸后,付丧神们又有了一个新的痛点。短刀们不忍直视这个画面,药研藤四郎倒是想站起来过去看看情况,硬是被粟田口的其他短刀给拉住了衣服后摆。
“其实,你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也可以的。”
悄悄的抹掉头上的汗,云锦主动伸出手扶起了对方:“刀的话递给刀匠就好了,他可是我的一号助手哟,对了,趁这个机会,也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其他的小弟吧。”
六个融进了背景之中的纸片人走出来,排成整齐的一行后朝着刀剑们鞠了个十分标准的九十度躬。
“从左到右,分别是一二三四五六。”
她点着式神的编号,每说到一个数字,就有一个纸片人轻轻的咿呀一声,表示就是自己。
——夭寿了,审神者她到底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这些纸片人分明是一个模子里面印出来的,靠肉眼真的能分得清楚?
不,他们就算是付丧神也看不出来差别啊。
“还有这个,是小七。”
云锦的手指向了勤恳翻译的太鼓钟。
太鼓钟浑身一僵,在翻译的过程中默默的把小七这个可爱的称呼换成了冷酷无情的手下,在短时间内,这个谎言还不会被同事们给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