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感觉到护身符的符纸上已经被血给浸上后,就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拉着对方说道:“小心点别被感染了,咱俩去找医药箱处理下伤口,这边的活先放下吧……”
跟郝大庆出来后,贺然找了个借口就走了,拿出那张符纸他发现上面沾的血迹已经没了,护身符上的字也清晰了不少,只是还有点模糊。
贺然松了口气,拿出电话回拨贺三刀的号码,王惊蛰接了起来,问道:“办好了?”
“嗯,那张护身符比刚才清楚了不少”贺然惊异的说道。
“你还能坚持一次,躲过一次意外”王惊蛰转头问贺三刀道:“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贺三刀看了眼导航地图,估算着时间说道:“三个小时左右下高速,到他那边估计还得两个小时吧”
王惊蛰“嗯”了一声,然后点了根烟,说道:“贺然,把你们这两天发生的事跟我讲下,主要以死的第一个人之前发生的为主,记住了,越详细越好,不能有任何的遗漏,你但凡少说点什么都有可能影响我的判断”
“知道了,我尽量吧”贺然稳定了下情绪,仔细的回忆着自己这几天的经历,他在大别山施工地也没啥经历,主要全是以工程为主,早起去工地晚上回宿舍,日子单调的令人发指。
贺然一直说道刘洋死了的那天晚上:“由于我们后天要进行山体爆破,那天晚上我们三个就留在现场晚了一点,九点左右才往回走,半路开车的时候,就看见路边站着个女人在拦车,我就把车停下,让她上来了,她说自己要回娘家,去唐河村……”
“你等下!”王惊蛰听他说了一阵,第一次开口打断,就问道:“什么女人,长什么样,知道么?”
“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至于长什么样么,当时天色太黑我没看清楚,就看见了半边脸,脸色有点发白”
王惊蛰“哦”了一声,就没在问了,贺然接着说道:“后来到了唐河村,我就把她给放下了,这女人下车的时候交给我一样东西,是个以前农村里用的那种老式的针线盒,说让我们第二天送给郭坳村一个叫郭常富的人,她下了车后走的很快,我叫都没叫住他……”
说到这里,就连开车的贺三刀都叹了口气,知道贺然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王惊蛰淡淡的说道:“那件东西,你肯定没送吧”
“忘了,隔天太忙了,我们准备要爆破,就把这事忘在了脑后,再一个也想着就是个针线盒晚送几天也没事吧?然后没想到,又过了一天,刘洋就出了意外……”说到这里,贺然戛然而止,现在仔细想想这半路拦车的女人,恐怕是有点猫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