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几个哨兵直接拉动了枪栓,枪口全都指向了那辆跑车,后面警车过来后停在门外警察下来的时候还没啥,但是当看见满脸是血的严宽从车里钻出来,这帮人的脑袋顿时就炸了,特别是昨晚执勤的一个队长人都傻了。
一点不夸张的讲,这队长第一个念头就是,我想拔枪**他。
昨晚的事还硝烟弥漫着没有散去,这位严公子是真不懂得品尝胜利的果实,都没超过二十四小时,他又给他爹上了眼药水,并且这次的剂量还有点,直接把严宽他爸的眼睛都给戳瞎了。
今天的事件是绝对无法掩盖过去了,队长知道这一下子要有不知道多少人会被一撸到底了。
“桀桀……”严宽一脸阴笑的舔着嘴唇,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哨兵顿时抬起枪吼道:“蹲下,抱头蹲下,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
此刻,后面挂在楼顶上的国徽意味着这个地方是很神圣和庄严的,驾车冲撞此地的罪名,没有谁都能兜得住。
严宽高举着手,笑嘻嘻的喊道:“我有罪……”
后面的警察一看他这状态,当即就全都明白了,这人嗨大了上头了。
严宽被拷上了,半个小时之后就被送往了市局大案队,副局长带队亲自来审他,于此同时各种风声全都刮了出去,吹到了严宽父亲的耳朵中,也吹到了范成梁的耳朵里,还有更多的人都得到了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是一个念头。
“严宽完了,他爹也完了。”
酒驾,毒驾,冲撞官方办公机构,这还不算一路上造成的车祸和人员受伤,甚至还有他昨天晚上还没彻底尘埃落定的案子,这些罪名一样一样的叠加起来,牢底妥妥得被坐穿了。
这么说吧,神仙都难救严宽了,本来需要来回扯皮的案子,没超过一天就完事了,严宽父亲上面的人听闻了此事之后大为震怒,在这个舆论如此发达的年代,出现这种丑闻,谁脑袋上都会悬了一把利剑。
当清晨来临的时候,坊间谈论最多的就是昨夜里那辆耀眼而又疯狂的跑车,这个话题中占据的流量达到了这座城市的历史之最。
范成梁了解的更多一点,所以他苦笑着跟王惊蛰说道:“你是不是搞得太大了,半座城市都被你给掀翻了,要是知道这种结果,我宁可自己过去作证了,惊蛰啊你怎么不悠着点呢,你知道有多少大佬的电话在昨天晚上到现在都快要被人给打爆了么”
王惊蛰耸了耸肩膀,说道:“以儆效尤么,你信不信经过这把事以后,这阵严打的风声肯定会吹向这片大地,我用一座城市的疯狂来换取往后许久的安宁,你说值得不?”
范成梁仔细一想,品了品觉得王惊蛰这话确实很靠谱,国内的状况就是这样,当某一件事在某个地方造成了恶劣影响之后全国上下全都会把眼睛望过来,一个标杆立马就竖立起来了,然后就是长达百天甚至更久的严打,我爸是谁谁谁的后果,会人人自危的。
这个插曲过后,王惊蛰和严宽离别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记住你曾经的承诺,做个好人,做个好官,也许因为你的这个承诺,这片土地的明天可能就会更好了。”
范成梁掷地有声的点头道:“至少在我死去之前,一定是这样的。”
王惊蛰离开了范成梁后,其实依旧别无去处,不过心情却稍微好了一点,时间可能让人忘不了任何的创伤和心结,但却会让你暂时选择性的遗忘这些,这种状况叫做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