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人上仿佛出现了一点生气，似乎一下子就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首先是两只眼睛居然有神了，只不过感觉看上去有点阴森，空洞的眼眶里出现了一丁点的雾气，明明纸人是没有眼仁的，但当你看着它的时候，却明显能察觉到它似乎也在看着你。

纸人的脸上随后露出了一抹很诡异的笑容。

很可能是她确实在笑，但毕竟这是纸人，面容是很古板的，两腮的腮红也有些发淡，这难免就会让人看起来觉得哪哪都别扭了。

二小看了王赞一眼，说实话，要不是他也在场的话，自己估计腿肯定都软了。

民间的传说，九成以上向来都不是空穴来风的，总有其深刻的意义在里面，而扎纸人的纸匠，其实对这一行是最为了解的，以前传说手艺最为精湛的扎纸匠手下出的纸人，说活就能活，手段极其的诡异。

只不过到了近年的话，花圈店里面所卖的纸人全都是生产线上统一下来的，几乎很少见那些纯手工的了。

王赞朝着纸人说道：“我刚才同你吩咐的，你记住了就是，多注意点就没什么了，往后我每隔一段时间会过来看看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也能发现，剩下我就不多说了，待会你母亲会醒过来，你同她交代吧……”

那纸人这时居然僵硬的动了动，似乎挺艰难的向前弯了一下腰，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多谢您了！”

二小“咕嘟”一下咽了口唾沫，这动静跟先前老太太所说的话，完全都是如出一辙的啊。

“我们走吧”王赞回头说道。

片刻后，两人从弄堂里出来，二小忍不住的伸手摩挲着胳膊说道：“太诡异了，我现在还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没下去呢，这以后我在店里面看见那些纸人，心里不得膈应啊？”

王赞说道：“正常哪里会发生这种事，那些纸人不过就是一些废纸罢了，当然不可能像这个一样活过来了，你想多了，别在那白操心了”

二小点头说道：“没事，大白天的在里面呆着没什么，反正晚上我肯定是不会过去的得了……”

第二天，王赞就准备要回崇明去了，他先是跟谭惠英联系了下，让她帮忙联系一家医院再找个好一些的医生，然后准备过两天等老太太身上的阴气淡一些之后，让二小陪着她过去好好看看。

答应人的事必须得办，这叫信守承诺。

答应鬼的事就得是一定要办了，如果出尔反尔的话，那是会给人带来大麻烦的。

所以，糊弄鬼这种事轻易不能干，不然早晚会等到鬼来敲门的。

回到崇明之后，王赞剩下的就简单了，只需要安心的等着就是了，他料定这边的活是肯定要多起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