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赞的猜测可以说是滴水不漏的,古振丰自从跟刑老六分开之后,他的一系列操作基本就是这样的,他怕有人会追踪他们开的那辆车,所以直接就给弃掉了,他怕自己的电话会被锁定,再加上本来也是一张新卡,就果断的给扔了。
这么一来的话,古振丰离开的路线就暂时没有什么纰漏了。
甚至,他还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寻找陀罗经被的人如果真这么神通广大的话,那很有可能是连他的购票信息都是可以找到的,所以古振丰干脆都没有选择用动车或者飞机的意图,他们在离开榆林之后,半路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省城,他又让自己的侄子再租了一辆车,打算辗转着离开,争取做到溺水不漏的程度。
而事后他的这个操作也证明了自己的选择是多么的明确,万宏在当天没有查到古振丰的行踪,在稍微晚一点的时候他就马上查了对方的购票信息,连着盯了几天都没有发现对方有乘坐交通工具的任何迹象。
刑老六被带走人了,他的下场是已经注定了的,暂时中断了线索的王赞和冯智宁将所有的怒火全都倾泻到了他的身上,而事实也是刑老六的背景和底细都烂得很,前些年的盗墓生涯再加上最近几年的文物买卖,他连死缓都不用去想了,直接判死的可能性已经定型了。
连带着刑老六下面团伙中的人,一共十七个也全都给抓了起来,最好的结局,掺和不深的人也判了五年的徒刑,剩下的跟他牵连深的也给判了无期。
可能到临死的时候,刑老六还都得在后悔,明明自己已经可以有了后半辈子养老的机会,他却没有珍惜,而是用一个离奇诡异的操作,将自己后面三四十年的生命历程给终结了。
人么,往往都是如此的,可能一条路走出,一个念头整差了,命运就是两回事了。
刑老六的问题已经过去了,再说王赞和冯智宁他俩在等到晚上的时候,都没有任何关于古振丰的消息传过来,他俩就知道最坏的状况出现了。
冯智宁叹了口气,十分焦虑和疲惫的搓了搓脸,说道:“眼看着就要修成正果了,谁知道忽然能跳出来一只大马猴,将咱们胜利的果子给摘走了,人啊真不能高兴的太早了,福祸相依真是说不准啊”
王赞也是挺无奈的,其实刑老六派人将陀罗经被从他的手里抢走的时候,王赞还以为事情能有缓和的机会呢,自己稍后只要杀回去个回马枪就能給再找回来,可没想到后来会出了这么个幺蛾子,古振丰简直是太小心翼翼了,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线索给他们去追踪,直接就玩了个完美的失踪。
“咋办?你还能不能继续用卜算的方式,再算出来那个古振丰去哪了?我们不是知道他的挺多信息了么?”
冯智宁求生欲很强的问道。
王赞摇了摇头,解释道:“这种方式用一次是灵的,再用就全无效果了,老天爷在把门窗封死之后也就能再给留下这么一条缝了,可如今连缝都给堵上了,你还指望他老人家再给你挖个洞么?”
“那就彻底没辙了么?”
冯智宁是挺不甘心的,十八拜都拜了最后就差了这一哆嗦,他现在的后悔估计也不比刑老六差多少。
“再等等吧,也许老天爷又忽然开眼了呢……”
王赞的这句话说的是有气无力的,他这个再等等的几率差不多等同于是一个赌鬼在桌子上一直赌到了最后口袋里只剩下了一个筹码时,说的那句我再押一把,没准能够连续赢下去,然后最后翻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