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起来,十六岁已经是男子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了。
予修知道,他的父王十六岁时已经在军营里呼风唤雨,很多朝臣对他又敬又怕,而自己,小时候也曾立誓要做一个父王一般厉害的人。
可如今……
或许这些年,他是被女皇姐姐宠坏了。
纵然学了很多本事,但心里素质却似乎远远比不上父王强大。
两个人在凤鸣殿里又说了一会话,静瑜开口:“你先回去,大臣们现在应该都在忙了,很多事情还是需要请示你这位新帝的意见。”
予修抿唇,敛眸沉默片刻,“登基大典的时候,皇姐的龙体会安康吗?”
静瑜失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伸手点了点他的脑门,“放心,我会去的。”
予修点头,“那皇姐先休息吧,予修先告退。”
静瑜嗯了一声,抬手挥了挥,算是道别。
予修离开之后,容陵走了进来,给静瑜倒了杯茶端过去,“晚膳时间快到了,你是跟伴读们一起用,还是让人送来凤鸣殿?”
静瑜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别以为她答应让他以后去莲宫侍弄花草,他就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
即便是去天族,也依然只是一个侍奴。
容陵一愣,然后默然无语了片刻,从善如流地低头道:“启禀陛下,晚膳时间快到了,您是跟伴读们一起用膳,还是让人直接送到凤鸣殿来?奴才好早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