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应着他，带着一丝寒气走了进来：“醒了？”

声音依然是柔的跟水一样。

沈清竹嗯了一声，拢了下身上厚厚的绒毯：“醒来没看到你……”

“我就在外头，刚出去你就醒了，看来真不该出去的！”江启臣笑。

沈清竹一听，眼睛透亮，继而红了脸：“你有事肯定可以出去，总不能忍着。”

她以为自己是去解手……江启臣但笑不语，也不解释。

他伸手替沈清竹拢了下额前睡乱的头发：“休息好了？不困了？”

刚开始困的跟只小猫咪一样，差点砸火盆里头了，如今才睡多久，就精神抖擞了。

沈清竹嗯了一声：“我还要跟你一起守夜呢！”

江启臣知道守夜的辛苦的，以前他从不守夜，因为回回都是他一个人，他身上的血毒深入骨血，他也知道，无论守不守夜，那个血毒都不会清掉的，说什么守岁能够保来年没有邪祟瘟病，他不信。

可是今年，他信了。

守岁的时候，他心中一直都默念一句话，他不求保佑，只保佑沈清竹来年远离邪祟瘟病，一辈子平安喜乐。

江启臣笑道：“守岁很辛苦，你还是睡吧，你在这里，就是守岁了。还有我呢！”

她可不能累着，不然他会心疼的。

沈清竹摇摇头，喝了一口热茶，清醒了下脑子：“不行，说好了要守岁就要守岁的。咱们守岁，仙人就能看到我们的诚心了。”

没办法，穿越这回事情都能经历，什么鬼怪神仙啥的，沈清竹不信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