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她刚嘀咕完,嘴边又多了个东西。
顾谨安拿了一枚蜜饯:“药苦,吃个这个,甜的。”
沈清竹伸手接过,递进了嘴里。
蜜饯很甜,很快就将满嘴的药味给冲淡了。
吃完了药之后,沈清竹这才知道自己在家里头晕倒了,是顾谨安带着自己来了回春堂看病。
“大夫说你是气血不足,又碰多了凉,所以才会导致……”顾谨安说着说着,脸也红了。
当时他抱着沈清竹上了马,一路策马扬鞭赶到镇子上时,他抱着她下马车,再看到自己衣摆上头和自己的手上一片殷红时,他便明白了。
沈清竹身上的衣裳早换了,是顾谨安派人到成衣铺子买了件,听说之后,看到自己身上换过了的衣裳,沈清竹也闹了个大红脸:“真对不住,弄脏你的衣裳了。”
顾谨安搓着手,“没事,没事。你人没事就好。”
喝过了药,小腹疼痛确实缓解了不少,沈清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还要回去呢,阿臣若是知道她不在,肯定会担心的。
“顾公子,我要回去了,这么久不回去,家里人该要担心了。”沈清竹说完,起身就要走。
不过是葵水罢了,还疼不死她。
顾谨安知道自己拦不住,便道,“我送沈姑娘回去!”
镇子上离清水村虽然不远,但是走路也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沈清竹也不矫情,“好,那就多谢顾公子了。”
只是,等到看到只有一匹马的时候,沈清竹特别想要收回自己刚才说的话。
她犹犹豫豫,还是问了,“刚才,我是怎么来的回春堂的?”
顾谨安红着脸说道,“与我同乘一匹马。刚才事出紧急,是谨安考虑不周。”
沈清竹忙摆手,“不是不是,你救了我的命,我岂是那种思想僵化的人,只是,男女毕竟有别,刚才顾公子是事出有因,这回我醒了,还是分开走吧。”
顾谨安也没敢妄想,两个人还能同乘一匹马,镇子上方便,给点钱,很快就有车夫赶着一辆马车过来了,二人同时上了马车,马朝清水村去了。
江启臣在寒潭里头泡了两个多时辰,秦林在一旁陪着。
“阿清呢?阿清怎么还没有回来?”江启臣等的有些急了,阿清下山一个多时辰了,便是再忙,她也该回来了。
秦林:“是啊,好久了。”
江启臣再也泡不下去了,此刻泡了半个多月,他的身体恢复了不少,他两手一撑,就爬上了岸边,换好干净的衣裳,抬脚就往山下去了。
秦林紧紧地跟在身后。
一路上,江启臣都有些担心,不知道阿清究竟怎么了。她从来都不会这样的,一忙完就会上山,可是这回,一个多时辰,快两个时辰了,他都没有出现。
江启臣心有点乱,七上八下的,他担心阿清出什么事。
薛灵不知道江启臣在哪里,便只能在院子里头等着。
“江公子,您终于回来了!”薛灵终于看到了江启臣,忙迎了上去,“沈姑娘昏倒了。”
江启臣的心瞬间停了。
“她在哪里?”
“看到沈姑娘晕的时候,我和我家公子刚好上来,我家公子带着沈姑娘看病去了,我家公子担心您担心,让小的在这里等您。”
“阿清在哪里?”江启臣吓的脸色惨白,脑子里头只有一件事情。
阿清晕了,为什么会晕过去呢?
是不是太累了。
“回春堂。”薛灵刚说完,就见身前人影一晃,本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院子门口。
“吁……”
门口停了辆马车,有人跳了下来。
“阿臣,你怎么下山了?”沈清竹一下马车,就看到江启臣从院子冲了出来。
听到声音,江启臣忙冲了她的跟前。
“阿清,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事?怎么会晕过去呢?还难受嘛?”江启臣劈头问了好几个问题。
沈清竹看他那惊慌失措的模样,知道他担心了,用手替他将风吹在前面的散发给夹到了耳后:“傻瓜,你问我这么多个问题,你让我回答哪一个?”
江启臣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人,她的脸色苍白,身上还有一丝药味。
“我现在好的很,你瞧瞧,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我没事的。”沈清竹笑眯眯地说道。
“阿清,你坦白告诉我,大夫是怎么说的?你究竟怎么了?”江启臣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沈清竹有些语塞,这话当着众人的面怎么好说。
“没事,就是发晕晕了过去,我已经没事啦,还要多亏了顾公子,不是他的话,怕是现在还躺在家里头呢!”沈清竹知道葵水不会死人,只是,自己一个人莫名其妙地晕在外头,也不是件好事。
好在碰到了顾公子。
江启臣一听,视线朝紧随其后从马车跳下来的顾谨安身上。
他好看的眉眼眯了眯,有丝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