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通局常务副局长曾庆发的带领下,肖靖堂终于看到了开在县里最繁华地段的缤纷夜总会,此时缤纷夜总会大门紧闭,白天夜总会并不对外营业。
蔡永平主动上前敲门,敲了半天,才有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打开了卷闸门,看着外面的肖靖堂几人,眉头皱的老深,但是当得看到站在肖靖堂后面的曾庆发时,立即露出了一脸的笑容:“原来是曾副局长啊,是来找孟局长的吗,孟局长正在上面打牌呢,我领你上去。”
曾庆发神色尴尬,这家伙这么一说,岂不是说自己跟孟学松很熟,并且经常来这里吗,他偷偷看了眼肖靖堂,见他脸色有点难看,连忙说:“赶紧带我们上去。”
上了夜总会的二楼,那男人将肖靖堂一行人领到了一间包间旁边,敲了敲房门。
“谁啊?”从里面传来了孟学松不耐烦的声音。
“是我,孟局长,曾副局长过来找你了。”
“曾副局长?让他进来吧。”
“曾副局长,孟局长让你进去。”男人看着曾庆飞说道。
曾庆发点了点头,看了眼肖靖堂,随即拧开了把手,推门而入。
包间里,孟学松和三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正在搓麻将,回头看到曾庆发走进来,笑着道:“老曾啊,过来打一圈?”
曾庆发神色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孟局长,很悠闲嘛。”肖靖堂从曾庆发背后站出了身,冷冷看着孟学松。
肖靖堂的突然出现,让孟学松明显吓了一跳,继而恶狠狠的瞪了曾庆发一眼,也不起身,懒洋洋的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肖县长大驾光临啊。要不坐下来打一圈?”
“混账!”蔡永平见这家伙这么嚣张,肖县长来了,连起身都不起,当即怒声道:“孟学松,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身为政府公职人员,不上班,却在这打麻将,你的党性在哪里?”
孟学松脸色一变,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蔡永平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你!”蔡永平被气得浑身轻颤,说不出话来。
“孟学松同志!”肖靖堂加重了语气:“蔡主任哪点说错了你,据我了解,这一个月你只去上过两天班,是怎么回事?”
孟学松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斜睨了肖靖堂一眼,“肖县长,你也是知道的嘛,县里的路况不好,我这段时间都在考察路况呢,哪有时间去局里。今天这不实在太累了嘛,就想玩玩牌休息一下。党性我当然有,但党也不能让同志累死吧,是这个理吧,肖县长?”
“你说你去考察路况了?”肖靖堂被他气笑了,“那你检查出了什么呢?”
“当然检查出了,县里的路况都不好。必须要整修。”
“上个月财政局拨给你们交通局修路的那笔款子呢?”肖靖堂厉声问。
听到这话,孟学松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心虚的道:“那笔款子当然是修路用光了。”
“修路?你修的是哪段路,我倒是要亲自去检查一下。”
孟学松梗着脖子道:“这,这我一时忘了,等想起来再告诉你。”
“混账!”肖靖堂大声喝斥道:“你爸爸让你当交通局局长,原意是想让你接受高速公路的事吧,你贪墨公款,胡作非为,你怎么对得起你屁股下的这个位置?”
如果由他本意的话,就要直接一个耳刮子扇过去,但是此刻却强忍住了怒气,想再给他留几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