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刷地落下，想抱秦夫人起来，但是怎么也抱不起来。

“妈！”她拍着秦夫人的脸，声音急迫，“妈你不要睡着……你不要睡。”

秦夫人躺在她的怀里，眼微微启开，又无力地闭上。

这么许久以后，秦夫人才艰难地开口：“凉秋……走啊……”

“走啊……走！”她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颊往下，那一抹殷红染红了叶凉秋的视线。

秦夫人的脸微微抽了抽，眼角落下一滴眼泪：“我放不下他……明明知道……”

目光落在叶凉秋的面上，眼里有着一抹悲戚——

明明知道会连累她和安澜，可是她还是抱了一丝希望，希望苏世城会放过秦沛。

可是当她听到凉秋过来时，她就知道自己该死了。

这最后一丝的生息，也不要留了——

她是安澜的耻辱……她不能再活着。

手指蓦地抓紧叶凉秋的手，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凉秋，不要告诉安澜。”

她将他养大，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性格，就算是杀了苏世城，就算是将苏世城剁成肉泥，安澜这辈子都是痛苦的，他会内疚。

可是这些，不是安澜的错，是她，是她放不下那个人。

苏世城站在门口，震惊地看着秦夫人额头上的伤口。

叶凉秋恨透了他，但是她不要秦夫人死，她不能死……

她死了，安澜怎么办？

“送她去医院！”她看着苏世城，声音凄厉。

苏世城快步过来，半跪在秦夫人的身边，他的手指有些抖地抚上她的伤口，声音更是颤抖：“红珂，你这又是何苦！是真的那么恨我吗？”

他是真的不甘心，他有哪处不如秦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