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总,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
庄清明接过雷志森固定好的鱼杆,咧起嘴笑到。
“年轻时经常下乡放电影,有时在海岛一住就是几天,白天没事,会跟着渔民出海,慢慢就学会了大海里钓鱼。以前的渔民可没有这么好的钓鱼设备,我这两把杆子,还是二女儿雷华去年从香港特意给我买的。”
姜少杰:“雷总也就这一爱好,我觉得挺有益。说不定再过十几年,我们这也会像国外和香港那样,周末约上几个人,驾着小游艇到这浩瀚的大海中来感受水天一色、海阔天空,还有这背靠大海的闲情垂钓!”
“对了雷总,到时候你们富业可以买几只游艇,在海边建个游艇码头,迎领一种新消费潮流。到那时我们都退休了,要求不高,每个月带我们逛次大海就知足。”庄清明似乎很是憧憬,越说越起劲。
雷志森望着远处,再一次感慨:“每一次出海,大海都会报以博大的胸怀赏赐于你,让你不争眼前,放眼远眺。”
姜少杰:“哈!老庄你瞧,志森又在修复重构自己。”
“是啊,上周才对我说要跟高子扬开战,我还替他担心呢,可哪知后来他又突然偃旗息鼓了,原来呀,是跑这修炼了。”庄清明仰头,开朗大笑。
“哪有自觉自醒的修炼,人的一身心智从来都是被逼磨练出来的。”
雷志森说到这停住了,见庄清明、姜少杰正认真地看着自己,似乎都很想听个究竟,于是,他屡一下思绪,继续说下去:“现在想起来那天被约去与邵副厅长和高子扬的见面,真有点像鸿门宴。我这是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啊,不同的是我们这现代版的鸿门宴是有宴也鸿门,无宴也鸿门,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就范的,只不过有了邵副厅长出面,给我好下台阶而己。”
庄清明:“志森,你蛮说说,你们那天是怎么理论的,有没吵?”
雷志森慢慢地:“去之前我本想有邵副厅长在,应该尽量克制情绪。但在高子扬那种趾高气扬的样子面前,我也有点乱说话,我甚至提到搅局散伙的话,你们猜,高子扬什么反应?他听了以后一点都不觉得惊呀和慌张,反倒很冷静地帮我分析,他说,其一、你想要搅黄,并不现实,我没有任何把柄被你抓住,除非你站出来自我抵毁说上市中有造假,但那又能怎样?查无实据,最终只能你自己身败名裂独吞恶果,换来富业团队大换血。其二、你顶住不办也拒不交印,那也没太大关系,我们马上可以开个董事会公告富业更名,然后换个新印章,虽然会让你给耽误了点时间,但可能这个董事会中还会有另一个决议,就是你老雷不再是富业的总经理。”
“裸的摊牌!真要是开董事会表决,我第一个不同意。”庄清明气愤地说。
姜少杰:“庄局你是肯定站在维护广大股民、维护雷总为代表的旧富业这一边,只不过两家整合时股份格局已定,只要论真了,都是他们票多,他们掌握着话语权。”
庄清明:“也怪前些年我们财政太没钱,要不然也不会让这样一个玩弄资本伎俩的人控走这个盘。”
“拼盘之时就已注定现在的局面,这是不争的事实,当时的我,一是不得以为之,二是还停留在原有思维,心存感性幻念。”雷志森表情痛苦。
姜少杰接过话:“是啊,永远都不要指望资本对你讲怜悯,这也算是个现实的教训。不过,拼盘上市这件事,照我说只能算得失均沾,它既给你雷总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同时又给你雷总制造了另一个大难题。”
雷志森:“没错,为我卸下了对原始股东应背负的历史责任,同时也给我自己个人出了难题,这还不光只是我个人,作为总经理,我是又背上了对更广大股民和社会的责任。”
“往后说,雷总大可不必太过自行揽责,以后控盘由他们,甩给他们就是了。”庄清明开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