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看行情,说一下你就更明白,你也看到了,‘精占’最近跌了那么多。”说话间,孟匀易想起了自己的打折想法。
刘琴
“你不是说赚钱亏钱都跟你没关系吗?
还有,你之前不是也说,‘精占’这只股票你们户头上没买多少。”
孟匀易
“‘精占’跌,其他票也在跌;
理论上,亏钱是跟我没关系;
可是,客户现在被套了,他们不卖,钱就退不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可以强行平仓?”刘琴心急火燎地。
孟匀易特别淡定地“是,换做平时是可以平仓,可是,现在跟平常不同,平了我们就要自己承担亏损。”
“哎呀,我急着用钱呀,孟总,你要帮我想办法呀,要不先卖掉一部分嘛,把我的那一份先割掉。”刘琴嘴里挤出嗲嗲的声音。
“割掉,跌了那么多,损失谁负责?配资公司和客户,他们可不愿意承担。”
“到底会亏多少嘛?”
“这个我哪里知道,谁知道明天账户里的几只股票还会不会再跌停?”
“到今天为止会亏多少?百分二十?还是百分三十?”刘琴也开始在套话。
“二十、三十,哼,真要是只亏这些,损失我一个人完全都可以承担。”
“到底亏多少嘛,这个说一下又没多大关系。”
“说了能有什么用?这些跟你们没关系,跟你们犯不着说这些。”近朱者赤,孟匀易这时说话口气也越来越像邱少晖。
“说一下嘛,孟总,如果不多,我宁可承担一部分损失,只要能马上拿到钱。”
刘琴的这些话,正好契合了孟匀易之前想到的债务打折主意。
于是,他试探地说到“这个,你不会是一时冲动吧?”
“孟总,我是认真的。”
“你自己能做主?”
“我老公也在家里,你要是谈好了马上就能付钱,我去叫他进来,我们夫妻两就着电话,当面跟你商量。”
停顿,沉默。
紧接着,孟匀易再次试探“承担的亏损可不只是你刚才说的百分之二、三十啊。”
“可以,只要讲得通,我们都可以商量。”
“好,你既然这么说了,那等一会,过半个小时我打电话给你。”
拿起纸和笔,孟匀易开始测算。
他预计此番几只股票的盘面失控,从一开始那天算起,统一按四个跌停板来估算,股价平均下跌百分之四十左右。
扣除失控之前所有账户还剩余大概半分之七的保证金,相当于账户里的资金缩水了约百分之三十三。
因为所有配资账户,全部本金都一比一通过证券信用账户融资加了杆杠,这就相当于加杠杆那部分的那部分资金也要缩水百分之三十三。
加起来,全部本金蒙受的股票下跌亏损就是双倍百分三十三,即百分之六十六。
按这样计算,如果均摊的话,自己以及自己手下的其他小金主,本金就只能拿回百分之三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