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消炎药,这可怎么办?
撕拉!
什么东西被撕掉,苏羽儿僵住。
这里……有什么?
想到这,脑子里瞬间划过无数个画面,最后停留在人吸野猪血的一幕。
苏羽儿几乎是立刻看向声音处。
在她五步远的地方,那个一身黑的人拿着她的匕首在切地上的野猪。
苏羽儿眼前再次浮起他吸血的那一幕。
吓的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那人停住割肉的动作,眼睛缓慢的看向她。
苏羽儿的心瞬间收缩。
她看见了这双眼睛,但这双眼睛冷血,无情,里面没有任何情绪,神色,像个机器。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睛,一股冷气从脚底蔓延,让她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野人?
唇瓣张开,苏羽儿想说话,想让他不要伤害自己,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声音,而身体也像被人施了魔术,一动不动。
气氛凝固,一股诡异在山洞里漫开。
苏羽儿看着那人,不敢动,不敢说话,就怕一个不慎被杀掉,而且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她脑子里已经划过无数个被杀的画面。
然而,那人只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眼帘,继续切割手上的野猪。
这一瞬间,苏羽儿瞬间瘫软,呼吸急促,像大难不死一样。
他是男人。
这是两人对视后,苏羽儿的第一直觉。
那样的眼神,只有男人才能拥有。
手动了动,苏羽儿坐起来,发现脑子越发昏沉,身子也一阵阵发热。
因着这些的影响,也或许是男人什么都没对她做,她的恐惧不那么大了。
她忍不住看过去,这才发现男人切割猪肉的动作异常娴熟,而且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磨的很亮,在火光下泛着一层冷光。
苏羽儿愣了。
他不是野人。
野人应该不知道把匕首磨的这么锋利,而且他的手法很有规律,证明他的思想很清楚,也很聪明。
而且这么久,她都没闻到半点血腥味。
说明他之前就处理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想通后,苏羽儿忍不住问。
在这个荒岛丛林里,能看见同胞,她心里生出一股亲切感来。
男人没回答她,把切割好的肉用旁边削尖的树枝插起来放到一边。
他不回答,苏羽儿也没有不开心,反而觉得这样很好。
来这里两天,周围没有一个人,好像全世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样,这样的感觉让她真的很害怕。
她可以说,如果不是心里心心念念牵挂着的那两个人,她真的活不下去。
嘴角弯起一抹笑,眉眼弯弯,“我叫苏羽儿,是前天被人扔到这里的。”
男人依旧没看她,甚至不曾停留,把插在一起的猪肉拿起放到旁边做好的架子上。
苏羽儿看见,眼睛亮了,“你好厉害啊!”
说了一些话,胆子大了,苏羽儿站起来,肚子却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男人停了下,随之继续手上的活。
苏羽儿摸着肚子,看向洞外,天已经黑了。
一天了,她什么都没吃。
看向火光,又看向猪肉,苏羽儿天亮舔唇瓣,挣扎着站起来。
要吃东西才能生存。
现在想想那时男人吸血的一幕,估计也是饿急了。
她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兀自说:“在这里生活好不容易,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