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术很成功,现在转到了病房,只是需要度过一晚上的危险期。”
听着前半句都让人放心,但后半句,就让人心惊胆战。
“危险期?”
“是。”
“我要去!”
突然的一声,两人都朝声音处看去。
苏羽儿脸色煞白,大眼却坚定明亮。
危险期,这是一个很可怕的词,所以,她一定要去!
季伯拧紧眉,“苏小姐?”
苏羽儿走过去,“季伯,我要去看皇甫夙寒,他需要我。”
季伯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如果是往常,他肯定让苏羽儿去。
但现在,皇甫正雄好不容易把她抓来,自然有他的想法,他不可能放苏羽儿走。
而且一旦放苏羽儿走,那皇甫夙寒受伤的事势必会被皇甫正雄知道。
刚刚皇甫正雄才受了刺激,这个消息要再让皇甫正雄听见,季伯不敢保证,皇甫正雄会不会再正手术室。
可是少爷那的危险期……
虽然他不是医生,但他很清楚,这个时候是需要最在乎的人去的。
而对于少爷来说,最在乎的人就是苏羽儿。
两相为难,左右都不好做,季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呲!
刹车声响在外面,划过每个人的耳膜。
季伯猛的看过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吉普越野停在大门外。
这车子他熟悉。
是习亚城的。
习亚城不是去J市了?
现在怎么回来了?
而且。
季伯看一眼外面的天色。
已经黑的看不到尽头。
苏羽儿管不了那么多了,趁季伯松懈的时候就朝外面跑。
刚刚她清楚的看见季伯眼里的挣扎和犹豫。
她没有那么多的挣扎犹豫,她只知道,皇甫夙寒若不在了,那她活着也没有意义。
季伯反应过来,赶紧追过去,但有人比他更快。
男人如旋风般朝苏羽儿抓去,却在他快要抓住时,一个人挡在他面前,手腕被扼住。
他一顿,反身扭过,便要朝来人打去。
但这人早有预料,手和脚不知道怎么动的,不过半分,男人便被制住,单膝跪地。
这一变故让苏羽儿惊住,她几乎是下意识躲到习亚城身后。
季伯跑过来,气喘吁吁,“自己人。”
习亚城看一眼跪在地上不忿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手微微用力,只听垮哒哒的声音,男人整张脸痛苦的扭在一起。
他松开手,淡淡说:“你家少爷要知道你这么对他的女人,手劲可不会比我小。”
男人咬牙,季伯看他一眼,“下去。”
男人低头,“是!”
在经过习亚城身边时,暗暗看了习亚城一眼,坐进车里离开。
习亚城不知道,因为这个男人,未来的日子里会因为他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苏羽儿躲在习亚城身后,听见他那句话后,立刻问,“你认识皇甫夙寒?”
习亚城看向苏羽儿。
这是他第一次见苏羽儿,小小的脸蛋,小小的五官,唯独一双大眼又黑又亮,纯净清澈。
看着……就像一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
习亚城皱眉,收回视线,“不熟。”
季伯看向习亚城说:“现在情况不大好,你来的正好。”
习亚城听着他这话,眉毛挑了下。
季伯伸手,“老爷在卧室。”
说着,看一眼苏羽儿,说:“刚刚受了刺激,吃了药刚睡下。”
苏羽儿唇色白了。
习亚城视线淡扫苏羽儿,说:“要想见皇甫夙寒就不要乱跑。”
说完,朝前走。
苏羽儿僵在那,愣愣的看着习亚城的背影。
要想见皇甫夙寒就不要乱跑?
什么意思?
冷风一阵阵吹来,苏羽儿打了个。
她看向四周,发现天黑的像被墨给铺了个遍似的,看不到一点光,像她现在的心情。
皇甫夙寒,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很快!
苏羽儿看向大门,走进去。
这个男人,她下意识的相信。
咔擦。
卧室门开。
季伯领着习亚城进去。
那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睛。
见是习亚城,脸上的暗青稍稍褪去 。
习亚城走过去,“老爷子。”
季伯看一眼两人,把门关上,转身离开。
皇甫正雄撑着床坐起来,习亚城赶紧扶住他。
皇甫正雄没像白天推开佣人一样推开他,而是顺着他的力道起来,坐好,看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