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脱离危险了吗?
她那么在乎孩子,孩子还在吗?
咔擦。
病房门开,季伯走出来看着几人,叹了口气说:“你们也别站在这了,该忙你们的忙你们的,老爷醒了我给你们打电话。”
急救很成功,但皇甫正雄依然没醒。
上了这个年纪,从楼梯上摔下来,那不是说想醒就能醒的。
皇甫海上前一步,“爸什么时候醒?”
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着急和担心。
季伯摇头,脸上是无力,“老爷年纪大了,能抢救过来已经很不容易,要醒的话……”
他顿了下,说:“需要看情况。”
“没有办法了吗?”皇甫隶汤出声。
季伯看向他,“只能看情况。”
皇甫轩烈走过来,难得的脸上没有那邪肆的笑,“意思是爷爷可能一直醒不过来。”
季伯,“……”
季伯没回答,但没回答在某个程度上就是最好的答案。
一时间,走廊平静的针掉下去都能听见。
“夙寒来过吗?”好久,皇甫海出声,眼里划过异样的神色。
季伯顿了下,摇头,“没有。”
皇甫海脸色一沉,“我去叫他来。”
说完,转身就走。
季伯没阻止,他看着皇甫海的背影,眼底流动着微末的意味不明。
皇甫轩烈看一眼离开的皇甫海,眼睛动了下,转头对季伯说:“季伯,我想进去看看爷爷。”
季伯看着他,“二少,老爷现在需要静养。”
很明显,季伯不让皇甫轩烈见皇甫正雄。
皇甫隶汤说:“这里麻烦您照看了。”
季伯颔首,“大少,二少去忙你们的,这里我在,放心。”
皇甫隶汤点头,转身离开。
皇甫轩烈唇扬了下,也跟着转身离开。
两兄弟,身形,身高不分伯仲,就连能力亦是。
外界的人可能都以为皇甫家的二少是个花花公子,名副其实的富二代,整天除了玩便是泡女人,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人拥有着天才般的经商头脑,他手上的产业已经不比皇甫隶汤的少。
甚至还多。
这些,皇甫海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好在在皇甫家近一年的混乱中,他没插足进来。
所以,他做的一些别的事,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两人走过拐角,消失,季伯这才转身走进病房。
“都走了?”浑厚带着压迫的声音传来,季伯走过去,停在病床前,看着睁开眼睛看着病房门的皇甫正雄说:“是的。”
——
皇甫宣和和皇甫隶汤走进电梯,两人身上的气息一正一邪,站在一起,异常夺人眼球。
好在电梯里除了两人便不再有别人。
“听说,苏羽儿被毒蛇咬了。”皇甫轩烈漫不经心的说,打火机再次落在手上。
皇甫隶汤看着电梯壁,眼睛都没有动一下。
皇甫轩烈抬头,看着电梯壁,眉头微皱,嘴角却习惯性的挑起一个邪魅的弧度,“毒蛇的毒液很强,她怀着孕,孩子也不大,很容易受到影响。”
“这一天,消息都没传出来,但我想二爷是不会让她受伤的,她应该没什么事,只是……”
他顿了下,声音里染上了一丝惋惜,“孩子有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电梯叮咚一声。
皇甫轩烈转头看向皇甫隶汤,“听说她好像很在乎这个孩子。”
门开,皇甫隶汤抬步走出去。
皇甫轩烈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保大保小,这个决定很简单,却也让人好生无奈。”
皇甫隶汤走出大门,皇甫轩烈双手插兜,踩着猫步走出去。
旁边传来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还有暗暗的尖叫声。
他转头,对那些犯花痴的女人露出邪魅一笑,又恢复到他花花公子的模样。
皇甫隶汤坐进车里,车子发动,朝前方驶去。
他看着前方路况,车流,好一会,拿起手机,“我要的药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差一味,我在找。”
“尽快。”
电话挂断,握着手机的手却收紧。
孩子没了,她会很痛苦吧。
——
龙泉山庄,一辆黑色豪车停在雕花铁门外。
保镖立刻警戒,如凶恶的石狮挡在铁门前。
车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从车里下来。
保镖拦住他,“找谁?”
来人看向铁门里两步一岗哨的保镖,再看向鹅暖石铺就延伸到里面的翘角檐建筑。
脸色发沉,声音却稳健,有力,“皇甫夙寒。”